靖夫人半夜起夜,見書房的燈還亮著,知道是兒子在里面。她走進廚房,沖了杯溫牛奶,端著輕輕推開書房門。
聽到動靜,君爺抬頭見是母親,抬手揉了揉發緊的眉心,聲音里帶著幾分歉意:“吵到您休息了?”
“沒有,我剛起夜。”靖夫人把牛奶放到兒子桌上,指尖觸到他胳膊,只覺得一片冰涼,心疼地說,“靖君,這幾天見你天天熬夜,再忙也不能這么熬著,身子會垮的。”
“就這幾天。”君爺接過牛奶杯,雙手捧著暖了暖,耐心解釋,“汀文從美國帶回來的資料,得盡快還回去,所以這幾天得抓緊處理。”
“這些活兒,在單位找同事搭把手不行嗎?”靖夫人試著勸道。
君爺只是搖頭笑了笑。有些事,旁人幫不上;而且這是私事,不是公事,只能在家里處理。
靖夫人從兒子的笑容里看出了端倪,目光掃過桌面,沒看到熟悉的政府文件,反而瞥見幾份文件上有女兒的名字和律師所的抬頭。
眼看母親要看出什么,君爺迅速用手掌蓋住文件,輕聲說:“媽,您先回屋睡吧,我收拾下也睡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靖夫人只好起身,走出門時還回頭望了一眼。
等母親走后,君爺趕緊把重要文件鎖進抽屜,收拾好桌面時,墻上的鐘已指向深夜兩點。桌頭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妹婿”兩個字。
他眉頭一皺,二話不說起身,一陣風似的沖出書房。
“怎么了?”
沖進臥室時,悅悅已坐在床上,臉色青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嘴唇還在微微發抖。
陸瑾端著杯溫水遞到老婆面前,聲音里帶著急:“快喝點水,壓壓驚。”
悅悅接過杯子,指尖冰涼,聽著老公跟大哥說話,喉嚨發緊。
“剛做了噩夢,怎么都叫不醒,后來掐了她手上的穴位才弄醒的。”
“夢到什么了?”大哥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這也是陸瑾在她醒后一直追問的問題。
兩道目光同時落在自己身上,悅悅只覺得后背發寒,又冒了層冷汗。
大哥在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沒發燒。”目光卻沒移開,那雙銳利的眸子像能看透人心,在她臉上細細打量,捕捉到她緊蹙的眉頭,語氣里帶著幾分篤定:“怎么,夢到我了?”
汗!
大哥怎么一猜就中。
他能猜到也不奇怪,羅成今晚剛跟她說過那些陳年舊事,難免會在夢里翻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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