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帶著一種透徹心扉、深厚且極具威懾力的力量,通過話筒傳遍了整個會場:“我心里明白,今天來的很多人,除了是給我們家小朋友送上滿月的祝福,還有不少人在等我,要么代替我母親,要么由我親自宣布一項重大消息。”
什么消息?
賓客們聽聞此言,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人滿臉寫著驚訝,顯然對這所謂的重大消息一無所知;而像江云慧、李振這樣的人,則激動得滿臉通紅,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馬上就要中了頭等獎一般。
“什么消息呀?”悅悅一臉好奇地轉頭,輕聲問身旁的老公。
放眼望去,整個會場里,除了兵大哥們那桌依舊穩如泰山,氣定神閑,周圍的桌子都熱鬧得如同開了鍋的沸水,人們的議論聲、嘈雜聲交織在一起,整個會場就像一個被熱氣籠罩的大蒸籠。
悅悅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靖君今晚這架勢,明顯就是故意來搶滿月小朋友的風頭嘛。剛才給小朋友祝酒的時候,都沒見大家這么興奮,一個個跟等著開獎似的。
陸大少倒是顯得格外淡定,他面帶微笑,從容地夾了一筷子菜,輕輕地放到悅悅碗里,溫柔地說道:“別管他們,別人的事兒跟咱們沒啥關系,你只管吃你的。”
或許他早就隱隱約約聽說了一些風聲,但他對悅悅的愛堅定不移。就像悅悅愛他一樣,無論悅悅出身如何卑微,身份怎樣平凡,他愛的僅僅是悅悅這個人,而非她的出身背景這些外在因素。
悅悅瞇著眼睛,美滋滋地享受著老公夾的菜,不經意間眼角的余光一掃,看到了林詩瑤和周婉婷那副模樣,不禁吃了一驚。只見她倆伸長了脖子,腦袋拼命往前湊,耳朵都快貼到靖君站的地方了,那模樣就像兩只伸長脖子的鴕鳥。
再看林詩琪,不知為何,此刻面對靖君,臉上寫滿了驚恐,雙眼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一只張著血盆大口,隨時準備吞噬她的恐龍,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嚇得昏死過去。
悅悅有些納悶,轉頭卻發現聞爺正一臉神秘兮兮地沖著她笑,那笑容燦爛得夸張,牙齒幾乎全露了出來,就好像已經中了超級大獎一樣。
“聞上校,你該不會是特別愛吃豆芽,笑得這么開心吧?”悅悅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想打趣一下聞爺,讓他別再這么夸張地笑下去了,不然下巴都要笑掉了,那可就破壞了他美男的形象。
沒想到悅悅這話一說出口,聞爺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可眼中的笑意卻愈發濃烈了,就像一潭平靜的春水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迷人的漣漪,仿佛能讓世間眾生為之傾倒。
不光是悅悅,就連同桌的男同志們,都被聞爺這突如其來的笑容給看呆了,仿佛一時間都沉浸在了這奇異的氛圍之中。
聞爺輕輕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然后意味深長地緩緩說道:“今天靖君說的這些話,那可都是發自肺腑的,你呀,可得用心好好聽著。”
悅悅心里想著,耳朵就在這兒呢,靖君又用了話筒,聲音這么大,想不聽都難呀。
她微微挑起眉毛,一臉疑惑,正覺得奇怪呢。這時,老公溫暖而有力的大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她下意識地將耳朵貼在老公胸口,清晰地聽到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仿佛能從中汲取到無盡的安心。她抬起頭,俏皮地問道:“阿瑾,你該不會也覺得馬上要中大獎了吧?”
“靖上校好像從來都不相信什么中獎之類的事兒。”陸瑾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扯了扯衣領,像是要透透氣,同時也是想讓悅悅安心,用這個小動作示意她,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會像一座堅實的大山一樣,為她撐起一片天,為她遮風擋雨。
“沒錯呀,他向來都不參與抽獎之類沒什么實際意義的事。”高大帥撓了撓頭,沒聽出姚爺話里隱藏的玄機,只是就事論事地說起現實中的靖君。
靖君這個人,向來只注重實實在在的事實,最討厭那些沒有任何根據的事情和行為,在他眼里,這些都是虛無縹緲、不靠譜的。
悅悅還是不太明白大家話里的意思,她不明所以地轉頭看向臺上的靖君,此時,對方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正朝著他們這桌直直地看過來,仿佛要和她對視。她心里“咯噔”一下,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繼續低頭吃飯,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或許是她這個小動作刺激到了靖君,靖君突然提高音量,嚴肅地開口道:“我要宣布的消息是——”
話音剛落,原本嘈雜的會場瞬間安靜得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般,安靜到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臺上的靖君,仿佛在等待著揭曉一個關乎命運的重大謎底。
只聽靖君一字一頓、無比嚴肅地說道:“我陸君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妹妹,無論她是生是死,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所以,我在此明確聲明,陸家絕對不會認領養女。任何妄圖取代我妹妹位置的人,要是被我陸君知道了,我絕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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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輕饒”這四個字,如同洪鐘般震耳欲聾,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力量,余音在會場久久回蕩,那警告聲仿佛是一場強烈的地震波,直直地沖擊著每個人的心頭,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整個會場安靜到了極致,仿佛空氣都被凍結了,只要有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人驚得毛發直立,神經瞬間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