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站得近,大嬸的話一字不漏地鉆進她的耳朵里。她的心猛地一緊,“怦怦怦”劇烈跳動起來,仿佛要沖破胸膛,那聲音在耳邊回蕩,震得耳膜生疼。
“大嬸,您剛說什么?”悅悅追問道,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期待。
“我有說什么嗎?”大嬸回過神來,心中暗叫不好,趕忙矢口否認,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悅悅往屋外推,生怕自己說錯話惹出麻煩,“哎呀,沒啥沒啥,你別往心里去哈。”
陸瑾看到悅悅從屋里出來,小臉緊繃,原本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他心中涌起一股擔憂,關切地問道:“她跟你說了什么呀?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沒說什么。”悅悅搖搖頭,眼神有些躲閃,加快腳步朝林宅走去。她的心里仿佛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回想起那天晚上,大家匆忙送老人家去醫院,老人屋里的東西來不及收拾,此刻四處雜亂無章,仿佛在訴說著那晚的慌亂與焦急。
兩人走進屋子,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先打開老人家的衣柜,一股淡淡的樟腦丸味道縈繞在鼻尖。悅悅開始翻找給老人帶的衣服,她的動作緩慢而沉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傷感。陸瑾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悅悅忙碌的身影,心中默默嘆息。他們都清楚,老人值錢的物件估計早已被其他林家人拿走,這也是生活的無奈之舉。
悅悅正往袋子里裝衣服,不經意間抬頭,發現丈夫竟站在院子里,仰著頭盯著老槐樹,一副躍躍欲試要爬樹的模樣。她不禁有些惱火,喊道:“你在搞什么呀?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想當猴子爬樹玩啊?”
陸瑾被悅悅的話嚇了一跳,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他剛要轉身離開,突然發現樹下擺放的幾塊石頭有些不同尋常,眼睛微微瞇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
悅悅裝完衣服,拎著袋子走出房門,就看到丈夫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鋤頭,正費力地在樹下扒拉著泥土。她又氣又急,大聲喊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別搗亂好不好,老公你有時候的行為真是像個孩子,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她快步走到丈夫面前,正要發火,陸瑾突然對她豎起一根手指,眼神中透著神秘:“噓。”接著一把拉過她,兩人背對著門,在大樹后面幾塊石頭壓著的地方挖了起來。悅悅雖滿心疑惑,但看到陸瑾那認真專注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跟著一起挖。
沒過多久,果然挖出一個坑,里面埋著一個木匣子。悅悅心中一驚,難道林奶奶真在這里藏了什么寶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驚喜與疑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陸瑾迫不及待地挖出木匣子,剛要打開,悅悅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顧慮。她心想,如果這真是寶物,那可是林家的遺產,他們不能如此貿然打開,否則林家人知曉后,定會指責他們夫妻倆私吞錢財,可他們并非貪財之人。于是她伸手按住丈夫的手,眼神中滿是擔憂:“老公,別急,咱們還是慎重些好。”
“悅悅,我感覺這可能并非什么寶物。”陸瑾堅持自己的判斷,眼神中充滿自信,手指用力一掀,沒上鎖的匣子蓋子便打開了。
悅悅見丈夫先斬后奏,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和他一起湊過去查看匣子里究竟裝著什么。匣子不大,里面用一塊紅布包裹著東西。等他們小心翼翼地揭開紅布一看,兩人都愣住了:這包的是什么呀?
原來是十塊錢一張的人民幣,一共一百張,剛好一千塊錢。悅悅滿心狐疑,暗自思忖,有必要把一千塊錢埋在土里藏得這么隱秘嗎?她清晰地記得,老人家每個月光村里給的補助就有三四百,再加上父親和二叔給的生活費,一個月足有兩千塊。這筆錢對奶奶來說不算多,為何要藏得如此神秘呢?
“不對勁。”陸瑾看出了其中的蹊蹺,英眉緊緊皺在一起,在額頭中間擠出一座“小山丘”,眼神中滿是思索。
“怎么不對勁啦?”悅悅焦急地問道,她也感覺到事情絕非表面這般簡單。
“這是第三套人民幣,如今在市面上,它的價值遠不止一千塊。奶奶怎么會把這么有價值的錢埋在這里呢?背后肯定另有隱情。”陸瑾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端詳著這些錢,試圖從中找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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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林奶奶早就知曉將錢存起來當作古董保值?悅悅和丈夫面面相覷,眼中都寫滿了疑惑。
悅悅扶了扶眼鏡,心中滿是擔憂,催促丈夫:“趕緊把它埋回去吧。不然,到時候一家人要是為了這點錢起爭執,非得鬧得不可開交。咱們別惹這麻煩。”
陸瑾拗不過悅悅,只好把錢重新包好埋了回去。不過,趁悅悅不注意,他偷偷拿了一張塞進自己口袋。他可不相信林奶奶那樣保守的人,會在那個時候就懂得把人民幣當作古董保值,這筆錢背后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覺得自己留個線索,說不定日后會派上用場。
兩人把東西埋好后,走出老宅。悅悅感覺后背早已被汗水濕透,不知是剛才一番折騰累的,還是心中那隱隱的擔憂所致。沒想到老人家還真在這兒埋了東西,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既意外又不可思議。
醫院安排老人轉機的事宜,為了避開林家人,由于林世軒要晚些出發,悅悅和丈夫便先行乘坐飛機返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