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君面色如霜,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凝重,他將手機屏幕上那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頁面,緩緩平放在桌上,然后微微抬起下巴,向聞爺示意:“你瞧瞧這個。”
聞爺微微俯身,身子前傾,目光瞬間如鷹隼般聚焦在手機屏幕上。當他看清短信內容的剎那,原本白皙的臉龐,仿佛被冬日的寒霜瞬間侵襲,那層冷峻的神色迅速蔓延開來,瞬間變得如鐵般堅毅且冷峻,每一條線條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這短信究竟是誰發來的?”聞爺的嗓音仿佛從幽深的谷底傳來,低沉而冰冷,絲絲寒意猶如實質般從喉嚨深處滲了出來,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寒意凍結。
“我還沒來得及讓人去徹查,但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方向。所以,我堅信,這事兒絕非毫無根據的謠言。”靖君的語調平穩而冰冷,那嚴肅且沉穩的口吻,清晰地表明了他對待此事的認真態度,絕非是在因悅悅的事而賭氣或草率行事。
聽到靖君如此篤定的話語,聞爺原本緊繃的神經微微放松了一些,心中那股隱隱的擔憂也稍稍減輕了幾分。
“依你看,到底是誰在暗中謀劃,想要對囡囡不利呢?”既然靖君已經暗示猜到了通風報信之人,聞爺心想,對于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罪魁禍首,靖君心里想必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則,以他的性格,怎會如此鎮定自若地坐在這里,看似悠閑地把玩著妹妹的手機。
“還能有誰?最近這段時間頻繁與她接觸的人里頭,最可疑的那個,簡直不言而喻。”靖君慢悠悠地開口,神色看似悠然,可微微瞇起的雙眸卻透露出一絲狠厲,仿佛在心中已經將懲治對方的手段反復謀劃了無數遍,只待時機一到,便立刻著手實施。
哼,居然膽大包天,妄圖毀他妹妹的臉?他靖君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對方敢心生如此惡毒的念頭,那就休怪他以牙還牙,讓對方自食惡果,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隔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金黃。悅悅與蘇瑤相伴而行,一同前往手機城挑選新手機。
一路上,蘇瑤滿臉都是詫異之色,她實在難以想象,像悅悅這般平日里行事一貫小心謹慎的人,居然也會丟東西。忍不住感慨道:“你呀,可是咱們圈子里出了名的省錢能手,一部手機都能用五六年之久,這次居然把手機給弄丟了,這可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
其實,悅悅自己又何嘗不覺得難以置信呢?她向來都有個習慣,總是會把手機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的最內層,在她心里,那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常常想著,就算是有賊想要偷她的手機,估計都得費上一番周折,翻找許久才能找到。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擺在眼前,手機確實丟了,這已然是無可爭辯的事實。而且,她仔細檢查過背包,并沒有發現被劃破的痕跡。她也曾懷疑過手機可能遺落在君爺的辦公室,畢竟當時在那里發生了不少事。但君爺已經明確地告知聞爺,辦公室里并未找到她的手機。她想來想去,覺得君爺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對聞爺說謊,否則實在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倘若僅僅為了一部兩三百塊錢的手機,就跑去派出所報案,悅悅思來想去,覺得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倒不如像父親說的那樣,趕緊買個新手機,把這事兒忘掉算了,畢竟手機的價格也不算貴。
于是,悅悅將自己心里的這些想法,仔仔細細、原原本本地跟死黨蘇瑤說了一遍。
蘇瑤聽聞她依舊打算挑選一個兩百多塊錢的便宜手機,不禁微微撅起嘴巴,像個操心的小家長一樣數落起來:“你呀你,現在都已經賺了不少錢了,怎么還不懂得好好愛惜自己呢?難不成你真打算當自虐狂呀?”
“買個便宜手機,怎么就跟愛惜自己扯不上關系了呢?又怎么能和自虐狂聯系到一塊兒去呢?”悅悅據理力爭,眼神中透著堅定,條理清晰地反駁著初夏的觀點。
“跟你講道理看來是講不通了,看來非得讓你老公好好教教你,到底該怎么享受生活才行!”初夏見正面理論不過悅悅,眼珠一轉,打算換個角度“進攻”。她伸出手指,佯裝惡狠狠地要戳掉悅悅的大眼鏡,半開玩笑半嚇唬地說道。
提到自家老公,悅悅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老公曾說過的那些能讓她享受的事,忍不住月牙眼狡黠地一轉,煞有介事地借用并歪曲陸大少的話:“你可就錯啦,我老公覺得呀,不花一分錢就能體驗到的事,那才是最能讓我享受的呢。”
蘇瑤聽得一愣,心中暗自腹誹:這都什么跟什么呀?改天回去非得好好問問老公,讓他去側面打聽打聽陸大少,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陸大少之前不是還給媳婦買了車子嗎,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吝嗇摳門的老公啊,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不管蘇瑤如何苦口婆心地勸說,悅悅最終還是堅定不移地挑選了一款價值僅兩百元的手機。兩人隨后回到畫廊,蘇瑤一進門,就瞧見老公杜宇滿臉洋溢著喜悅之色,嘴里還哼著歡快的小曲兒,那副喜形于色的模樣,仿佛中了頭獎一般。蘇瑤忍不住打趣道:“喲,你這是中彩票了呀?瞧把你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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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這沒頭沒腦的玩笑話,杜宇心里明白她是在調侃,也知道她清楚自己從不買彩票。他從極度興奮的狀態中稍稍回過神來,依舊眉飛色舞地向兩人炫耀道:“今早可來了個大客戶,我好不容易才簽了一筆大單子。對方說他們的花店打算重新裝修,希望咱們這兒的人能給花店繪制一幅大尺寸的壁畫,出價至少二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