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清泉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他舉起手,一個簡單的戰術手勢。
身后的隊員們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二樓走廊上的那個老人。
“楊振國,你的理想,不能建立在背叛之上?!饼嬊迦f,“以國家安全法、反間諜法、叛國罪,我正式逮捕你?!?/p>
“逮捕我?”楊振國笑了,那笑聲通過廣播傳出來,帶著電流的雜音,“你逮捕不了一個幽靈,龐處長。你更逮捕不了一個已經成為現實的未來?!?/p>
他的話里有一種龐清泉無法理解的邏輯。
“拿下他?!饼嬊迦逻_了最后的命令。
特戰隊員正要分兩路沿著樓梯向上包抄。
“晚了?!睏钫駠f。
他的手在欄桿上輕輕敲擊了兩下。
“就在你們找到這里的一個小時前,最后一架飛機已經完成了交付?!?/p>
龐清泉的動作停滯了。
他身后的隊員們也停下了腳步。
整個地下工廠的空氣,在那一刻凝固了。
“你說什么?”龐清泉問。
“三架J-XX,完整的仿制品?!睏钫駠愂鲋粋€事實,“已經送到了它們新主人的手里。某國空軍基地,現在應該正在進行接收檢測。”
“你瘋了!”一個年輕隊員失聲喊道。
龐清泉的身體發冷。
這不是偷走圖紙,不是復制生產線。
這是直接將國之利器,送到了對手的面前。
他無法想象這個后果。三架擁有同樣性能的戰機,出現在敵對陣營,那意味著所有的技術優勢、所有的戰術部署,都將蕩然無存。
“我沒有瘋?!睏钫駠粗路侥切┱痼@的面孔,“我只是提前點燃了戰火。逼著你們,逼著那些還在夢里的人,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p>
“把坐標發給指揮部!”龐清泉對著通訊器吼道,“最高級別加密!馬上!”
他再次抬起頭,正對上楊振國的視線。
“你會看到你的‘利劍’,如何變成刺向我們自己的毒刃?!?/p>
“不,我不會?!睏钫駠鴵u了搖頭,“我留了一扇門?!?/p>
同一時間,京城,某處地下指揮中心。
巨大的屏幕墻上,閃爍著無數的數據流。
氣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