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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只是慵懶地靠在門邊，點燃一支細長的香煙，冷靜地交代員工：“隨她，統(tǒng)計好損失。”

這句話徹底刺激了穆馨，她尖叫著沖上去要扇顏悅耳光。

那記響亮的耳光，卻落在了及時擋在面前的厲衛(wèi)刑臉上。

“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厲衛(wèi)刑一把抓住穆馨的手腕，厲聲呵斥。

顏悅慌忙縮回手，語無倫次：“對不起，衛(wèi)刑，我不是要打你。”

“跟我回去！”厲衛(wèi)刑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等等。”顏悅捻滅煙頭，從員工手中接過那份損失清單，遞到厲衛(wèi)刑面前。

“你老婆造成的損失，照價賠償。”

“她不是我老婆！”厲衛(wèi)刑脫口而出，心被這兩個字狠狠刺痛：“但你的損失，我會負責。”

這一幕，何其諷刺，一如當年他急于與她劃清界限。

而顏悅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回程的車上，顏悅不依不饒地哭鬧：“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你老婆誰是你老婆？”

“你是不是還想著她？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厲衛(wèi)刑本就心煩意亂，耳邊穆馨的聒噪聲被無限放大，幾乎吵得他頭都要炸了。

從前，他厭倦軍旅的冷寂，當活潑又跳躍的穆馨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無可救藥地沉淪了。

她的任性，她的吵鬧，都成了他乏味生活的調(diào)味劑。

他討厭顏悅的死板，討厭她永遠一副識大體的樣子，讓人索然無味。

可如今，再看穆馨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厭煩。

回到下榻的招待所，厲衛(wèi)刑夜不能寐。

夜深人靜時，思緒反而異常清晰。

過往的種種細節(jié)串聯(lián)起來，處處透著蹊蹺。

他開始懷疑，與穆馨那所謂的一見鐘情，是否真的是天意。

他連夜打電話給北城的助理，聲音沙啞而冰冷：“給我徹底調(diào)查穆馨，她的家世，所有經(jīng)歷，我要事無巨細。”

懷疑很快得到了證實。

助理的回電來得很快：“厲總，我已經(jīng)查到了。”

“穆馨小姐，她六年前就已經(jīng)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