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為我妻蘇嬋靜而作”,更是在她腦海里盤旋不去,攪得她心煩意亂。
她輸了。
按照賭約,她應該把《太初洗髓經》的后續心法交給蕭君臨。
可這個混蛋,怎么還不來拿?
都這么晚了,他難道忘了嗎?
蘇嬋靜越想越氣,自己澡都白洗了……不對!她才不是為了他洗澡,她只是單純愛干凈而已!
對,就是這樣。
她也沒有很想蕭君臨過來,她只是一個愿賭服輸的人,僅此而已。
想著想著,一個更讓她惱火的念頭冒了出來。
這么晚了還不回來,他該不會……又跑去和小昭那個賤人卿卿我我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嬋靜心里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再也躺不住了。
她猛地坐起身,披上外衣,鬼使神差地朝著主臥走去。
然而,推開門,主臥里空空如也,床鋪整整齊齊,根本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他不在?
這么晚了,他去哪了?
與此同時,王府深處的密室里,燭火搖曳。
靈蝶被綁在刑架上,衣衫破碎,春光乍泄,臉色慘白,冒著冷汗。
七日斷魂散的毒性正在她體內不斷擴散,那種深入骨髓的劇痛,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痛不欲生。
“求……求求你,給我解藥……”靈蝶的聲音虛弱,充滿了哀求。
蕭君臨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神情淡漠,不為所動。
“想活命,就回答我的問題,把花宮的成員名單,都說出來。”
“我……我說……”在劇痛的折磨下,靈蝶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萬花宮成員名單,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從潛伏在各地的分舵舵主,到安插在王公貴族府邸里的眼線,一個個名字從她口中吐出。
當說到京城時,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顫聲說出了一個足以讓整個朝堂震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