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們這邊的動靜太大,把隔壁的大牛和張管事給引來了。
大牛一臉擔憂地跑過來,看到鶴尊在窗外,嚇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壯著膽子幫我說話:“鶴…鶴尊大人…龔師兄說的是真的…他爹確實來信了…催得急…”
張管事也捏著鼻子走了過來(主要我屋里味道還沒散盡),他先是嫌棄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對著鶴尊,換上了一副略顯恭敬(畢竟鶴尊地位高)又帶著點無奈的表情:
“鶴尊明鑒,龔二狗這小子雖然蠢笨如豬、好吃懶做、還凈惹麻煩,但這次…他爹開鋪子這事估計是真的。他爹就是個殺牛飯牛的,沒啥見識,指望兒子光宗耀耀祖呢…唉,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有了大牛和張管事的“人證”,再加上那封字跡拙劣、內容淳樸(且坑兒)的家書作證,鶴尊眼中的怒火終于漸漸熄滅了。
但它看我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另一種情緒——一種混合著“你小子真是個麻煩精”、“你爹也是個奇葩”、“本鶴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玩意兒”的極度無語和心累。
它低頭看了看我放在桌上那個鼓鼓囊囊、還散發著微妙氣味的麻袋,又抬頭看了看我那一臉“我都是為了家啊”的悲催表情,最終,它像是認命般,長長地、極其擬人化地嘆了一口氣(如果鶴會嘆氣的話)。
然后,它做出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它伸出翅膀,先是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它自己。接著,翅膀劃了一個圈,指向宗門外的方向,最后又用喙點了點我那個麻袋。
我:“???”
我有點懵,沒太明白它的意思。
鶴尊見我沒懂,似乎有點不耐煩,又重復了一遍動作:指我,指自己,指外面,指麻袋。
旁邊的趙大牛撓了撓頭,憨憨地猜測:“鶴尊大人……是不是說……讓它跟你一起回去?”
張管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看像……它可能是怕你這些東西太破爛,根本鎮不住場子,反而丟了它……丟了宗門的臉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鶴尊立刻點了點頭,眼神里露出一絲“總算有個明白人”的贊許(看向張管事),然后又嫌棄地瞥了我一眼。
我頓時驚呆了!
啥?鶴尊要跟我回家?去我那殺牛老爹開的、準備賣鍋碗瓢盆的“仙寶閣”?
我本來還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忽悠它,甚至都打算讓大牛幫我連夜趕制木頭仙鶴了……它居然主動要求去?
這……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不過,我很快就從驚喜中冷靜下來,仔細琢磨鶴尊那眼神。
它那眼神里,除了那么一丟丟可能存在的、對我這個“長期投資對象”的憐憫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擔憂和不放心!
它根本不是想去給我撐場面當吉祥物!它是擔心我這一堆破爛玩意兒根本糊弄不過去,我爹的仙寶閣開張即倒閉,然后我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再也無心研究(忽悠)陣法,從而嚴重影響它未來零食的穩定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