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真靈則光芒驟暗,周身纏繞著黑紅色的業力,發出無聲的哀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主流中分離,卷向右側的沉淪之地虛影。它們將在那片寂靜黑暗中,承受自身罪業的反噬,直至業力消磨殆盡,方可重入輪回。此為“惡者”。
更有極少數真靈,業力濃稠如墨,怨氣沖天,甚至試圖反抗鏡光的照耀。然而,在林凡的輪回法則與判官筆虛影的威能下,它們的反抗如同螳臂當車。鏡光流轉,判定其罪無可赦!
“判:湮滅!”
林凡目光冰冷,言出法隨。那幾道罪業纏身的真靈,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在鏡光中如同泡影般徹底消散,化作最精純的靈機,融入了輪回通道,增強了其底蘊。其纏繞的滔天業力,也被寂滅之力徹底凈化,歸于虛無。
此為……魂飛魄散!真正的終極懲戒!
整個輪回通道,因這初步建立的審判秩序,仿佛被注入了一種無形的“脊柱”,變得更加穩固、有序。流淌的真靈洪流雖然數量未變,但其“質量”卻在提升,那股新生的、向上的、秩序的力量正在不斷增強,隱隱對抗著歸墟彌漫過來的死寂意韻。
林凡能感覺到,自身與這輪回的聯系更加緊密,對輪回法則的掌控也愈發精微。他甚至能通過那審判殿堂的鏡光,隱約感知到那些真靈前世的部分重要片段,體悟紅塵百態,因果循環。
“還不夠。”林凡望向通道盡頭,目光仿佛穿透了無盡虛空,看到了那些依舊被幽冥殿控制、被歸墟侵蝕、或是自行其是的諸天輪回印記。“唯有將諸天輪回盡數納入此秩序,方能匯聚萬界之力,真正逆轉歸墟。”
他盤膝坐下,混沌色的合道光輝自身后綻放,與腳下的輪回通道,與兩側的審判殿堂、沉淪之地虛影相連。他不再僅僅是守護者,更是這方輪回的構筑者與執掌者。
他開始以自身為核心,引動那通過輪回網絡連接的諸天印記,將這套初步的審判秩序法則,緩緩地向它們滲透、傳播。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重新引水,過程緩慢而艱難,卻堅定不移。
歸墟深處,冥尊的意志依舊在咆哮、在沖擊,但它的力量,在這套逐漸成型的、代表著“秩序”與“新生”的輪回體系面前,第一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時代的車輪,正在這歸墟與輪回的交界處,發出沉重的、轉向的轟鳴。
而端坐于輪回源頭的林凡,便是那個執掌方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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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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