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二十一章法則之瞳,破局之始
絕對秩序的審判洪流,如同九天銀河傾瀉,帶著碾碎一切“不合理”的霸道意志,轟然灌入悖論之城!裁決殿的力量,遠非先前那執光者可比,那是星庭用于鏟除最頑固“異端”的終極武力之一!
幾何天幕在哀鳴中大片大片地崩碎,露出后面混亂的虛空背景。邏輯大地如同被投入熔爐的琉璃,開始軟化、變形,無數悖論結構在這純粹的秩序沖擊下如陽光下的冰雪般消融。整個悖論之城,仿佛迎來了它的“邏輯末日”!
“裁決殿堂,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那第三方勢力的意念首次帶上了清晰的情緒,那是混雜著厭惡與凝重的低語。其復合法則的波動驟然收縮,不再試圖探索或合作,而是化作一道堅韌卻不斷扭曲的屏障,死死抵御著秩序洪流的沖刷,顯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林凡首當其沖!
那秩序洪流仿佛認準了他這個“冥古異端”與“鑰匙持有者”,絕大部分壓力都集中向他碾壓而來!空間被固化,時間被錨定,法則被強行“修正”回星庭認定的“正常”狀態。他周身的歸寂之域劇烈震蕩,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那絕對的黑暗竟在秩序圣光的沖刷下開始變得稀薄、黯淡!
更可怕的是,這股秩序洪流中蘊含著一種“法則否定”的意韻,它在強行剝離林凡與冥古本源、萬法源點乃至悖論之鑰的聯系!他的道基發出痛苦的呻吟,輪回之種的流轉變得艱澀,仿佛生銹的齒輪。
“不能硬扛!”林凡瞬間做出判斷。裁決殿的力量層次太高,且與他的力量屬性極端相克,在此地硬撼,十死無生!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的決定——他非但沒有收縮防御,反而主動將絕大部分心神沉入道基,瘋狂催動輪回之種,同時引動了冥古本源、萬法源點以及那新生的悖論意韻!
他要在這極致的秩序壓力下,強行融合、煉化體內這些看似沖突,卻又在他輪回框架內達成微妙平衡的力量!他要借助這外部的毀滅性壓力,作為自身突破的催化劑!
“以秩序為砧,以歸寂為火,以源點為引,以悖論為刃……”
“輪回為爐——融!”
轟!!!
他的道基內部,仿佛開天辟地!冥古本源的極致死寂,萬法源點的包容生機,悖論意韻的矛盾統一,在輪回之種的瘋狂旋轉下,被外部的秩序洪流強行擠壓、捶打!劇痛遠超以往任何一次,他的意識幾乎在瞬間就要被這狂暴的力量撕碎!
但也就在這極限的壓迫與融合中,一點全新的、無法用任何現有法則定義的“光芒”,自輪回之種的核心誕生了!
那并非光,也并非暗,而是一種……洞察。
仿佛宇宙誕生之初的第一縷視線,穿透了表象,直達萬物最本質的法則結構!
林凡猛地抬起頭,他的雙瞳之中,原有的神采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旋渦,旋渦深處,隱約有無數的法則絲線在生滅、交織、演化。他“看”向了那碾壓而來的秩序洪流。
不再是純粹的能量與意志,他“看”到了構成這秩序洪流的無數法則符文,看到了它們之間的連接節點,看到了其中最細微的、因與悖論之城沖突而產生的……不諧之處!
這便是他強行融合體內諸般本源,在絕境中孕育出的全新能力——法則之瞳!并非攻擊,而是極致的洞察,能窺見萬法運轉的底層邏輯與破綻!
“找到了!”
林凡低喝一聲,不再試圖以歸寂之域硬抗整個洪流,而是并指如劍,將剛剛凝聚的、融合了歸寂、源點與悖論意韻的全新力量,極度凝聚于指尖,化作一縷灰蒙蒙、毫不起眼的微光,對著那秩序洪流中一個極其隱晦、不斷變幻的“法則節點”,輕輕點去!
這一點,時機、角度、力量屬性,都妙到毫巔!仿佛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
嗤!
那看似微不足道的灰光,如同燒紅的針刺入了冰層,精準地沒入了那個不斷變幻的法則節點!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