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初:“汐月晚上睡覺蹬被子,在京城也是這樣,我半夜起來要去看一眼的。”
朱秋菊將信將疑:“銘初,月妹兒可是你妹妹。”
賀銘初捻了捻手指,什么妹妹,他可沒有妹妹,把她當妹妹的話,他就不會一個勁兒往她床上爬。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是把老太太氣出個好歹來,家宅不寧,麻煩得很。
“那我不是更該關(guān)心她了?”
朱秋菊嘆了口氣:“銘初,你是個有數(shù)的孩子,你跟月妹兒,不行的。”
賀銘初點頭:“我就是把她當妹妹。”
硬要當妹妹也不是不可以,當個情妹妹好了。
——
林汐月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氛圍有點兒奇怪,朱秋菊變得更粘她了,什么事都喜歡叫上她一起。
朱秋菊的父親以前是賣貨郎,走南闖北的,一肚子的奇聞軼事,朱秋菊也聽了不少,現(xiàn)在都拿來講給林汐月聽。
林汐月聽得津津有味,這個時代沒什么好看的小說,這些奇奇怪怪的事聽起來怪有趣的。
搞得賀銘初都沒什么機會下手。
因為一看到賀銘初和林汐月單獨待在一起,朱秋菊就會強行加入。
好在朱秋菊晚上睡得早,賀銘初還是有機會的。
但朱秋菊年紀大,覺少,賀銘初只好硬逼著自己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就趕緊回到自己床上。
大半夜的,從溫香軟玉的林汐月身邊回到自己冰冷的被窩,屬實需要莫大的勇氣。
他躺在自己床上,開始計算還要在家里待多久。
要不以后別回來了吧。
打游擊也挺累的。
很快就到了除夕。
朱秋菊三人給賀銘初和林汐月準備了紅包。
林汐月笑得見牙不見眼,不拘多少,都是個彩頭。
賀銘初看她樂得那樣,有些好奇她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不是跟他一塊兒過了幾年嗎?
甚至他來這兒的時間比她還長,怎么她好像跟這些“家人”相處得這么好,他卻覺得自己始終游離于他們之外呢?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林汐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前輩的樣子:“你就當他們是新交的朋友好了!慢慢就會熟悉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