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落在姜琬手中的安神湯上,面無表情道:“姜良娣若是閑得很,便去把經(jīng)書抄上百遍,為本宮祈福。”
“這安神湯,本宮不想喝。”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書房門雖然沒關(guān),可姜琬也不敢冒然進去。
最終只能咬了咬牙,返回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她無比后悔,早知道就不去淌這趟渾水了。
還白白被罰了抄寫經(jīng)書…
姜琬苦哈哈讓人研墨,抄書,而此時,蕭瑾衍也冷靜下來,正視這場流言。
他目的光掃過手中折子,薄唇輕啟:“沐風,去查一查,流言是從何處傳出來的。”
“是,殿下。”沐風低頭領(lǐng)命,匆匆離開,去查流言源頭。
一路順藤摸瓜嚴查下來,最終線索指向了一個在御花園負責灑掃的老宮人,沐風將老宮人抓回東宮。
看到蕭瑾衍,老宮人嚇得渾身顫抖,哆嗦著跪在地上:“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蕭瑾衍冷著臉,并未叫其起身,而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說,為何胡言亂語攀扯元后?”
眼前人身形一顫,許久說不出話。
對于這個奴才,蕭瑾衍絲毫沒有印象,這并不是當初元后身邊伺候的人。
許是看出他的疑惑,沐風上前一步,在他耳畔低語:“殿下,這是苑太妃宮中的人,苑太妃歿后,便被派去御花園當值。”
“呵,苑太妃的人,和齊王府倒是關(guān)系匪淺。”
“殿下冤枉,老奴與齊王殿下毫無瓜葛啊。”那奴才用力磕頭,惶恐道:“老奴只是個無依無靠的灑掃宮人,不敢攀扯齊王殿下。”
聽到這話,蕭瑾衍忍不住冷笑出聲,看向那宮人時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好一個不敢攀扯,你不敢攀扯齊王,就敢攀扯元后?”他一步步逼近那宮人,渾身氣勢噴薄而出,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說,是誰指使你的。”
哪怕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蕭瑾衍還是想逼問出證據(jù),也好問責蕭瑾瑜。
但那老宮人卻不如他所想的如實交代,反而一個勁搖頭:“殿下冤枉啊,老奴沒有受任何人指使。”
“老奴只是年紀大了,一時糊涂,偶然憶起舊事隨口胡說的,并無惡意啊,求殿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