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娘娘,殿下傳您過去。”
門外響起福公公的聲音,秋月也自覺地退到一邊。
看著福公公笑得如同菊花一般的臉,姜琬扯起唇角,神情悲憤。
她都有些忘了,蕭瑾衍那廝脾氣古怪,硬要她陪在他房中。
“看來,秋月的事情我得先放放…”
姜琬搖搖頭,將心里繁亂的思緒甩開,這才大踏步,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去了蕭瑾衍房間。
剛一走進(jìn)去,便發(fā)現(xiàn)男人支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
他的表情依舊是冷冰冰的,和以往無異,但心聲卻煩躁不堪。
【頭好疼,早知道是這樣,今天就不該去參加那狗屁宮宴。】
姜琬快步走上去,俯身盈盈一拜:“妾身給殿下請安。”
“免禮!”
“姜良娣既然來了,就伺候本宮就寢吧。”
“是,殿下。”
姜琬走上前,有了昨晚上的經(jīng)驗,這一次她倒是很快就解開了蕭瑾衍的衣服。
只不過動作依舊不熟練,好幾次頭發(fā)都蹭到他的脖頸。
【弄得本宮脖子難受,蠢死了,侯府千金連這個都不會。】
【回頭找個嬤嬤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
姜琬手一抖,險些把男人的衣服掉在地上,心中默默吐槽:“狗太子,真是難伺候。”
不過她面上卻是不敢吐露半分的,笑吟吟給人把衣服放好,又給他整理床被:“殿下,夜已深,還請殿下歇息。”
“嗯。”蕭瑾衍淡淡應(yīng)聲,脫靴上了床,身體躺得筆直。
腦子里又情不自禁想到宮宴上的事情,心情愈發(fā)煩躁。
一顆心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般。
姜琬離得近,幾乎是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下意識看著他。
可蕭瑾衍卻只是面無表情閉著眼睛休息。
【可惡,皇后母子真是愈發(fā)囂張了,竟敢當(dāng)眾挑釁本宮,今天就不應(yīng)該放過他們。】
【好想殺人,血洗鳳儀宮,還有那些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早晚本宮全砍了。】
暴亂的心聲下,蕭瑾衍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停變換睡覺姿勢,卻怎么著都覺得不舒服。
【這個蠢女人是不是不洗澡,為什么屋子里還是這么悶臭,好煩,想讓她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