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只覺得疲憊不堪,幾乎沾床就睡。
再次醒來已是晌午,身邊早沒了蕭瑾衍的身影,摸著冰冷的床,姜琬打了個哈欠慢慢爬起來。
“應該是查案去了,唉,我也得去幫幫忙。”姜琬自言自語,起身洗漱。
她愿意幫忙,也不是想為蕭瑾衍操勞,只是想自保,不愿再置身于此危險之地。
思及此,姜琬越發有干勁,吃過飯后便出了門。
她是女兒身,查案不便,只能多往內宅走,利用內宅交際,從幾位官員女眷口中套話。
好一番旁敲側擊,東找西尋,終于讓她拼湊出新的線索。
提著裙擺急匆匆便去尋蕭瑾衍,此刻,書房內,蕭瑾衍和沐風正說著什么。
就見姜琬火急火燎跑進來。
“殿下殿下,妾身發現了新的秘辛!”她大喊著,瞧見沐風,還尷尬的笑了笑:“沐風也在,正好,你也一起聽。”
“殿下,妾身近日與其他幾位官員女眷交好,從她們口中得知,這興隆記東家與已致仕的前淮州布政使家竟有來往,且關系匪淺。”
說著,姜琬頓了頓,仰著頭似乎是在想什么。
片刻后,她又搖搖頭:“也不對,那些信息模糊不清,關系匪淺是妾身猜的,但該是如此,這前淮州布政使,曾經可是皇后提拔的官員。”
聽到這話,蕭瑾衍也明白了姜琬的意思。
他們繞來繞去的查探,可這件事似乎最終還是繞回了京城。
所有的線索隱隱指向皇后,但奈何證據鏈薄弱,他們也不能貿然下定論。
這一點幾人心知肚明,屋內也陷入一陣死寂。
沉默許久,蕭瑾衍抿了抿唇,決定雙線并進。
“既然查不出真兇,那我們便引蛇出洞,由本宮在明,處置涉事官員。”他輕聲說著,抬頭看向姜琬:“你繼續用自己的法子去查。”
“至于沐風,你帶幾個人,在暗地里查銅牌徽記,以及先前姜良娣提過的漕運總督夫人那串珍珠,還有那前布政使。”
聞言,姜琬和沐風皆是點頭,都認同了蕭瑾衍這個安排。
對于他們來說,如今這已是最好的法子了。
接下來幾天,三人分頭行動,按計劃行事,蕭瑾衍憑借查獲的私鹽和剿匪之功,雷厲風行地處置了幾個漕運衙門的官員。
做出一副追查已有進展,準備深挖當地官場的姿態。
手段狠厲,震懾住了每個人。
衙門人人自危,而沐風也在暗中秘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