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將窗戶猛地吹開,秋月渾身一顫,似乎是被嚇到了。
她驚恐的看向姜琬,下一秒手卻被姜琬抓住。
“為太子效力,也比被挖了眼睛,砍斷四肢,痛苦而死的好,秋月,你說對嗎?”
聽到姜琬意有所指的話,秋月忙不迭點頭:“是,小姐說的是,奴婢…奴婢記住了。”
“你記住了就好,回去吧。”
姜琬松開小丫頭的手,見她顫抖不停,心中只覺好笑。
有膽子幫人作惡,卻沒膽子承擔后果,真是讓人唏噓。
可秋月卻不知她所想,只是被嚇得不輕,夜不能寐。
連帶著白日里也沒精神。
對于這些,姜琬權當不知道,只在她有一次犯錯時,故意開口:“秋月,本良娣覺著你近日不太對勁。”
“聽小德子說,你總是偷偷離開東宮,不知去向。”
小德子是姜琬院中伺候的太監,沒什么存在感,秋月對此人印象也不深。
當真以為自己是被發現了,她嚇得跪在地上:“小姐明察,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奴婢什么也沒做啊。”
“是嗎?”姜琬勾了勾唇,眼神冰冷:“你我主仆一場,你既然不愿意與我說,那就去和殿下說清楚吧。”
說著,她揮揮手,就要讓人把秋月送到蕭瑾衍那里。
秋月是隨著姜琬陪嫁進來的,自然清楚蕭瑾衍的性子。
若是落到蕭瑾衍手上,她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里,秋月徹底心慌,惶恐不安的朝姜琬磕頭:“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奴婢對小姐一片忠心,可奈何身不由己,受人逼迫,奴婢愿意將功折罪,求小姐不要把奴婢交出去。”
見她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攻破,姜琬并未松口。
反而慢悠悠喝了口茶,直到秋月滿臉絕望,才出言安撫:“本良娣愿意提醒,自然愿意給你機會,不過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中不中用了。”
她笑了笑,親手將秋月扶起來,交代她一切如常,這才放人離開。
秋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現在也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便是姜琬說什么她都愿意順從。
日子安穩過著,京城看似風平浪靜,卻早已經在暗處卷起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