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險境逃生
“介不介意這事兒,咱先放放!我說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也看了看李國棟,又轉頭看了一眼周璃,此時的他感到自己像一枚棋子,在無數看不見的手中被擺布。所以,這時候的他說的每個字都沒什么好氣兒。
張也的話音未落,一個六十多歲、穿著中山裝的老者緩步走上前,只見他戴著一副老花鏡,氣質儒雅,看起來像是個學者。
老者緩步走上前后先是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隨后才開口說道:“張也同志,我是特別調查組組長,姓秦,你可以叫我秦老,當然也可以叫我老秦。時間緊迫,我們就長話短說。長白山深處的那個地方——我們暫時稱它為‘零號地帶’——是一個持續存在了至少數百年的超自然現象集合體。那棵‘人心樹’是其中一部分,但……它不是核心?!?/p>
“等會兒……那玩意還不是核心?”張也聞言略帶震驚的問道:“那我能不能問一句,你嘴里那個所謂的什么零號地帶的核心是什么?”
“我們不確定?!鼻亟M長搖頭說道,“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很少,上世紀二十年代八門的那次探索,是我們近代有記錄的、最深入的一次。他們抵達了核心邊緣,看到了……一些東西,然后倉皇退出,立誓封口。根據我們后來收集的零散情報分析,他們并非一無所獲,而是帶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或者說,一個‘警告’。這個信息被分成了幾部分,由八門分別保管?!?/p>
“按照秦老您這話的意思,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我們張家保管的應該是令牌和冊子?”張也試探性的說道。
秦老看著張也一字一句的說道:“張也同志,你這話說的對,也不全對。其實,你們張家手里的冊子只是地圖和基本記錄。而那塊令牌,才是關鍵之一?!?/p>
秦組長目光深邃,頓了頓后繼續說道:“我們相信,令牌是某種‘鑰匙’或者‘控制器’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很可能就是最近出現的那半張地圖——它不是尋寶圖,而是‘鎖’的結構圖。兩者結合,才能安全接近,甚至控制‘零號地帶’的核心?!?/p>
秦老的話音未落,此時緩過氣來的李瑩突然開口哽咽的說道:“我爺爺說,當年八門出來時,其實達成過一個秘密協議:令牌由張家保管,地圖由八門共選的中人譚老爺子保管。但譚老爺子后來變節了,或者說,他背后有了新的主子。他手上的半張地圖,很可能已經落入了‘長生會’手里?!?/p>
“長生會?”張也想起周璃此前說過的話,“這長生會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長生會一個跨國秘密組織,成員多是頂級富豪、權貴和科學家,追求極端生命延長和超自然力量。他們幾十年前就盯上了長白山,一直在搜集相關信息。最近不知怎么,他們確信時機已到,開始全力行動。”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周璃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昨晚鬼市的地圖拍賣,就是他們放出的餌,想釣出持有令牌的張家人,以及其他可能知道內情的八門后人。”
張也聞言周著眉頭說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長生會有了半張地圖,想要我手里的令牌。然后……你們跳出來想阻止他們,并打算搞清楚那個什么零號地帶的真相。而八門的后人,有的像李家這樣與你們合作,有的可能已經投靠了長生會,還有的像譚老爺子這樣立場不明,又或者像我這種倆眼一抹黑的倒霉蛋……沒錯吧?”
“基本正確?!鼻乩下勓渣c頭說道,“不過我們懷疑,琉璃廠譚老爺子的背后可能并不是長生會……而是和長生會實力相當的第三股勢力?!?/p>
“還有人摻和在這里面?”張也差異的問道。
“一些跡象表明,除了長生會和我們,還有一伙人也在活動。他們行事更隱秘,目的不明,但手段……非常古老,甚至到了詭異的地步?!鼻乩险f到這兒頓了頓,想了一會兒后才開口接著說道:“今晚襲擊譚老爺子的那個走影門殺手,可能就屬于這第三股勢力。我們之前沒有他們的任何資料。”
秦來的話讓張也感到頭痛欲裂,他伸手打斷了秦老的話,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說秦老您先等會……信息量太大,一件事兒挨著一件事兒,我有點繞蒙了。不過,有件事兒我想先跟您確定一下?!?/p>
“什么事?”秦老問道。
“我父親……張建國,他98年去長白山,是不是也跟這事有關系?”張也看著秦老問出了他心里最關心的問題。
秦老聞言與周璃交換了一個眼神。周璃從隨身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泛黃的檔案袋,遞給張也,隨后緩緩說道:“這是關于你父親失蹤事件的非公開調查報告。你看完就明白了。”
張也接過文件袋后,緩緩將其打開。
檔案袋里面是幾張照片和幾頁報告。照片是現場勘察照——一輛墜崖的吉普車殘骸,但車內沒有尸體,也沒有血跡。
報告的結論是“失蹤,疑點眾多”,但當年以普通事故結案。最關鍵的一頁,是現場提取到的微量物證分析:在方向盤上,檢測到了一種未知的植物汁液成分,與長白山某些特殊區域的土壤樣本中的殘留物高度吻合。
此外,在報告最后一頁,還有一行手寫的小字:“調查員備注:目標可能主動進入‘禁區’,動機不明。建議封鎖消息,列入‘零號’相關檔案?!?/p>
看著手里的報告還有照片,張也心里暗自琢磨著:“照這么看的話,父親當年是自己進的長白山……就像太叔公張秉義一樣!可他為什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