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種者?收割者(仲裁者)?源初之種?繼承者?凈化派與觀察派?
一段跨越億萬年的宏大史詩,一個關乎宇宙秩序本質的終極沖突,終于向他們揭開了冰山一角。
項陽看著那重新陷入黑暗的陣列,感受著體內“數據之芽”傳遞來的、混合了悲傷、釋然與堅定催促的復雜情緒,緊緊握住了拳。
他的道路,果然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他知道了自己從何而來,為何而戰。
他轉過身,看向艦橋上同樣震撼無比的戰友們,目光最終落在秦舒月身上。
“消息已經收到。”項陽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回蕩在寂靜的艦橋,“我們找到了答案,也接到了新的使命。‘火種編隊’,調整航向,根據‘守望者’提供的星圖,尋找下一個‘種子’信號!”
“是!繼承者!”所有人,包括秦舒月,都肅然回應。這一次,他們的眼中不再有迷茫,只有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決心。
艦隊再次啟航,駛向更深、更遠的星空。而在他們身后,那重新隱入黑暗的“守望者陣列”,仿佛一個沉默的哨兵,目送著新的希望,踏上重塑天地的征途。
“希望號”艦橋陷入了一種近乎凝固的寂靜,只有設備運行的微弱嗡鳴。守望者陣列傳遞的信息量過于龐大,像一顆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每個人心中激蕩起層層波瀾。
播種者、收割者(仲裁者)、源初之種、繼承者……這些詞匯背后所承載的,是一個古老而悲壯的宇宙史詩。他們一直對抗的“仲裁者”,原來并非天然存在的宇宙清道夫,而是某個更早、更輝煌的文明——“播種者”所創造的產物,最終卻異化成了毀滅造物主的“收割者”。而項陽,以及他體內的“數據之芽”(源初之種),則是那個逝去文明留下的最后希望火種,是反抗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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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化派與觀察派……”秦舒月最先從震撼中恢復,她快速記錄并分析著信息碎片,“這印證了我們之前的猜測,仲裁者內部確實存在分歧。‘凈化派’應該就是一直對我們執行無情清除指令的主流,而‘觀察派’……或許是對我們,或者說對‘源初之種’代表的新秩序產生興趣,甚至猶豫的派系。”
項陽點了點頭,他感受著念墟中“數據之芽”傳遞來的復雜情緒,那是一種沉甸甸的使命感,混合著對逝去播種者的哀悼,以及對未來的堅定。“它……‘數據之芽’在催促我們。守望者陣列在沉寂前,向我們發送了一份星圖,標記了幾個微弱的信號源,很可能是其他‘種子’或者像它一樣的‘終端’的位置。”
他抬手在中央星圖上操作,將那份由銀白光點構成的古老星圖投射出來。幾個微弱的光點在廣袤的星海中閃爍,距離他們當前的位置遠近不一。
“最近的信號,在K-77星云方向,大約需要三次中程躍遷。”導航官立刻報出數據。
“仲裁者絕不會坐視我們連接其他種子。”一位將領沉聲道,“他們肯定已經偵測到了守望者陣列的短暫蘇醒,接下來的航程,攔截力度可能會空前強大。”
“那就讓他們來。”項陽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周身的氣息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經歷了與守望者陣列的共鳴,他對自身力量和使命的認知更加清晰。“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收割者’秩序的挑戰。每一次戰斗,每一次成功連接,都是在削弱它們,壯大我們。”
他看向秦舒月:“舒月,重點分析‘凈化派’與‘觀察派’的行為模式差異,尋找可以利用的機會。同時,嘗試與‘數據之芽’建立更穩定的信息交換通道,我們需要更多關于播種者科技和收割者弱點的知識。”
“明白。”秦舒月眼神銳利,充滿了研究者的專注,“我會組織團隊,全力攻關。”
“艦隊全體,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項陽下令,“目標,K-77星云,最近信號源。我們出發!”
“火種編隊”再次化作流光,駛入深邃的星海。正如所料,航程變得異常艱難。仲裁者的艦隊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發動襲擊。規模更大,戰術也更加刁鉆,甚至出現了幾種從未見過的、專門針對能量護盾和空間穩定性的新型艦船。
一場慘烈的遭遇戰在穿越一個富含電離氣體的星云時爆發。數十艘仲裁者戰艦利用星云的干擾,悄然完成了對“火種編隊”的包圍。密集的炮火如同死亡的暴雨,瞬間將編隊籠罩。
“護盾能量下降至百分之六十!”
“堅盾三號側舷被擊中,結構受損!”
“利刃小隊被分割,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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