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找到它的核心!那個‘大腦’!”項陽指向風暴中心那劇烈波動的龐大存在。只有接觸到那個核心,才有可能真正理解“織法者”,甚至……找到終止這場“系統優化”的方法!
五人頂著足以撕碎靈魂的規則亂流,向著風暴中心艱難突進。沿途,他們看到無數“幾何意識體”在風暴中崩解、湮滅,仿佛一場冰冷雪花的消融。
終于,他們突破了最后一道混亂的規則屏障,抵達了那星系大腦般的核心面前。
近距離感受,更能體會到其龐大與復雜,以及那種純粹的、不含任何雜質的邏輯冰冷。它似乎并未因外部的風暴而停止運作,依舊在試圖穩定規則,重新“編織”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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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陽將手(意識體形態的“手”)按在了那由無數邏輯回路構成的“腦壁”之上。暗銀色的“起源之力”如同最細微的探針,試圖侵入其核心邏輯。
然而,他遇到的阻力超乎想象。這核心的防御等級遠超外圍,其邏輯結構嚴密到近乎完美,排斥一切非其體系內的信息。
強行突破幾乎不可能。
項陽一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嘗試。他沒有試圖去破解或對抗,而是……將自身那融合了秩序與混沌、充滿了矛盾與可能的“存在狀態”,以及他所見證的、聯盟中各個文明在動態平衡中綻放的生機與輝煌,化作一道最復雜、最本源的“存在訊息”,如同一個無法被解答的“終極問題”,直接“遞”給了這個冰冷的邏輯核心。
他沒有要求對方接受,只是將“另一種可能”的存在,展示給它看。
【看吧,這就是被你視為“錯誤”和“冗余”的宇宙,所能孕育出的……樣子。】
【絕對的秩序,真的是“完美”嗎?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死亡”?】
龐大的邏輯核心,在這一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停滯。
它那永恒流轉的光芒,第一次,出現了全局性的、長達數秒的凝固。
仿佛一臺永不停歇的超級計算機,被一個它無法處理、無法歸類、甚至無法理解的“哥德爾命題”,徹底問住了。
規則風暴仍在繼續,“混沌吞噬者”仍在瘋狂吞噬著【邏輯天網】的殘骸。但在這風暴的中心,卻出現了一片詭異的、思考的“靜默”。
項陽不知道這“靜默”能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最終會迎來什么結果。
但他知道,他種下了一顆種子。
一顆關于“懷疑”,關于“另一種可能”的種子。
在這極致秩序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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