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們……回來了（第2頁）

就在這時，那暗色漩渦——“混沌吞噬者”——緩緩轉向了項陽他們。它不再散發出攻擊性的貪婪，而是傳遞過來一股更加復雜、更加……“清醒”的意念。這意念依舊混亂，但卻似乎多了一絲……“好奇”與“探究”。

【……秩序……美味……但……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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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量……有趣……】

【……循環……我……部分？……】

【……約定……繼續？……】

它的意念斷斷續續，卻清晰地表達了對項陽之前那套“循環理論”的進一步興趣，以及某種……初步的認同？它似乎開始將自己視為項陽所描述的那個宏大循環中的一部分，一個負責“清理”與“歸零”的角色。

項陽心中一動，嘗試著與它溝通：“是的，約定繼續。你是循環的一部分，不可或缺。但吞噬，需要有度，有選擇。僵死的秩序，是你的食物。而活的秩序，是你的……鄰居，甚至是……合作伙伴。”

他指向周圍正在緩慢恢復的、自然的宇宙規則：“看，這才是健康的、充滿生機的狀態。秩序與混沌在其中動態平衡。你的使命，是清除像‘織法者’這樣試圖破壞平衡的‘病毒’，而不是毀滅整個‘系統’。”

暗色漩渦沉默（或者說，是在“思考”）了片刻，然后傳遞回一個簡單的意念：

【……明白……部分……】

【……觀察……學習……】

【……再見……變量……】

說完，它那龐大的暗色漩渦體再次緩緩隱沒，從這片規則空間中消失，不知又去往宇宙的哪個角落進行它的“觀察”與“學習”去了。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了。

項陽不敢久留，立刻引導著眾人，沿著來時那條由“世界之樹”號生命能量標記的、微弱但堅韌的“歸家之線”，逆著尚未完全平息的規則余波，艱難地踏上了返程。

當他們重新凝聚出意識體，回歸“希望號”那熟悉的艙室時，所有人都如同虛脫般癱倒在地。艾斯特拉長老立刻操控“世界之樹”號，將精純的生命能量注入他們體內，撫慰著他們幾乎崩潰的精神。

項陽是最后一個“醒來”的。他睜開眼，看到秦舒月關切的眼神，以及周圍眾人劫后余生的表情，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我們……回來了。”

他將發生在“織法者”規則腹地的一切，簡要地告知了聯盟高層。當聽到項陽竟然引來了“混沌吞噬者”對抗“織法者”，并最終導致后者邏輯核心崩潰時，所有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想象的戰爭范疇。

“我們……算是與‘混沌’結盟了嗎？”一位老將軍語氣干澀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