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部輪廓在扭曲、拉伸。下頜向前突出,耳朵變得尖長并向頭頂移動。
他的嘴巴無聲地張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露出正在變得尖長、密密麻麻的牙齒,牙齦因充血而呈現暗紫色。
一聲非人的、混合著痛苦與暴戾的嘶吼終于從他變形的喉嚨里迸發出來,震得周圍人耳膜發痛。
他原本的人類眼睛瞪得極大,瞳孔卻縮成了一條冰冷的紅色豎線,里面所有熟悉的情緒——困惑、痛苦、恐懼——正被一種純粹的、原始的野性所吞噬。
他的身軀還在持續膨脹,幾乎撐碎了所有衣物,顯露出下面覆蓋著暗色毛發的強壯肢體和扭曲的骨骼結構。
一股濃烈的、混合著血腥和野性的氣味彌漫開來。
轉變完成了。
那怪物甩了甩碩大猙獰的頭顱,紅色的豎瞳掃視四周,最后定格在離它最近、幾乎窒息的項陽和付之閑身上。
它喉嚨里發出威脅性的低沉呼嚕聲,微微伏低身體,做出了撲擊的準備姿態。
門外的人在剛開始就已經四散出去,如今,現在這一層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外加一個變異的怪物。
項陽大腦已經快要停止思考了,如果此時能看到煙霧,就能看到項陽的腦袋在瘋狂冒煙。
這是怎么回事,他生活了18年的地方,怎么會這樣,這還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嗎,項陽的內心很迷茫,他瞅了瞅已經呆住的付之閑。
心中的迷茫更甚,他的兄弟還是他的兄弟嗎,可惜此時并沒有人為他解答。
而遠在門口的怪物已經在慢慢向前移動了,距離他們兩個人已經不到十米了。
似乎只有死路一條了,距離太近了,房間里除了桌子和沙發就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看來天要亡我們。
不能坐以待斃,酒瓶,對,還有酒瓶。
“之閑,拿酒瓶砸他,能拿動的東西都砸他,我們不能這么死的不明不白”項陽大吼道,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瓶子就直接砸向面前。
雖然用處不大,至少還能延遲死亡時間,萬一有人來救他們呢。
酒瓶,凳子,杯子全部砸向了怪物。但也只是短暫的延遲了它的腳步,距離越來越近。
還剩五米,三米,就在它的爪子即將拍到項陽和付之閑的那一刻,一道亮光閃來,它的身軀也定格在了這一刻。
只聽轟隆一聲,怪物已經被劈成了兩半。項陽愕然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