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項陽的感知中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里度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鍛煉。
他對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今這步田地一無所知,但他明白自己似乎已別無他法,難道就這樣認命嗎?
不,他大概并不想如此。
這個地方沒有陽光的照耀,一片昏暗,讓人感覺壓抑無比。
然而,每天都在增長的精神力和力量,卻在默默地提醒著項陽,他現在所處的并非監獄。
可這又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呢?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一個月的時間眨眼間便過去了。
終于,在歷經漫長的等待后,項陽迎來了一個重要的時刻——他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如同囚籠一般的房間了。
當面具女告知他這個消息時,他的內心卻異常復雜,難以言喻。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呢?是喜悅嗎?畢竟重獲自由總是令人興奮的。
還是慶幸呢?因為終于擺脫了那令人窒息的束縛。
亦或是都不是?項陽自己也說不清楚。
在出去的路上,他緊緊地跟隨著面具女,心中充滿了疑問和好奇。
然而,一路上他都強忍著沒有開口詢問,盡管他非??释来鸢浮?/p>
雖然無法看到面具女的表情,但從她的沉默和冷淡態度中,項陽可以感覺到她似乎并不太愿意與自己交流。
在“幽獄”的這一個月里,她除了每天按時給自己送飯和送衣服外,幾乎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項陽不禁開始懷疑起她的身份來,難道她是一個機器人嗎?畢竟,她的行為舉止如此機械,除了完成基本的任務外,對其他事情毫無反應。
很快這個念頭又被他立刻否定了。一個機器人怎么會有體溫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最終,項陽還是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沖動,他終于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那個,我想問一下,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話一出口,項陽便立刻后悔了。
他覺得自己的問題可能會讓面具女感到厭煩,甚至可能根本不會得到回應。畢竟,在過去的一個月里,她對自己一直都是如此冷漠。
“去新人接待會”
她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像廢棄礦井里的回響,只有一片虛無的冰冷,讓人感覺不到說話者的存在。
項陽聽到回答,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又有些遲疑,嘴張了張又合上,最終什么話也沒說。
她依舊是那副冰霜般的冷漠。
只是,在她那被面具遮住的眼睛里,有一道暗芒一閃而過,這道暗芒雖然轉瞬即逝,但卻透露出了她內心的一些情緒波動。
顯然,她的心情并不像她的聲音那樣冰冷。
時間在沉默中悄然流逝,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不過,這種尷尬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接待廳。
接待廳的大門是一扇巨大的鐵門,看上去異常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