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梔意走后,柳小山和鄧久光查看了張沖的傷勢,“張沖啊,下次不要意氣用事,搞清楚情況再下定論。”鄧久光說著。
張沖看著他,揉著自己生疼的肩膀,“我也沒說啥啊,這家伙上來就給我這么一下子。”
蔣小魚壞笑著說“禿子,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護犢子!你說她心上人,不揍你揍誰,再說人家師姐也沒招你惹你,想著跟你好好說,誰知道你上來一下子杵人軟肋,人能高興嗎?”
魯炎在一旁收拾著桌子,也認同蔣小魚的話,“就是,要是她那么說你和烏云,你也得急的蹦高,人家沈梔意就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
張沖見都說自己的不對,也沒敢再觸眾怒,默默的跟著收拾著桌子。
柳小山和鄧久光二人,猶如兩座沉穩的山岳,凝視著他們收拾桌子,言辭懇切,如春風拂面般地跟他們說“梔意的為人,我和小山可謂了如指掌,她最是護短了,要不然當初烏云在海訓場打靶的時候,質疑槍支準星不準時,她也不會那么讓她下不來臺。”
張沖自知理虧,不敢多言。
蔣小魚還和魯炎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形。“魯炎你還記得嗎,當初咱倆窩在壕溝里,腦袋上就飛著咱師姐的子彈,帽子上全是土。”
魯炎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當時你還勸我,說讓咱倆趕緊出去吧,要不小命就交代了。”蔣小魚聽著嘿嘿的笑,魯炎接著說“還好出去的快,要不師姐就要玩火箭筒了。”
蔣小魚點點頭,“雖然咱知道師姐是故意那么詐咱們的,但是事后師姐也幫著咱們打掩護,才讓咱們倆來到海訓場,哎~”說著夸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成就出咱這一身的本領。”
鄧久光看著他們的樣子,一臉嚴肅的說“所以梔意不會意氣用事,她是一個顧大局的孩子。而你們也務必牢記,身為一名合格的軍人,在尚未明晰事情的來龍去脈之時,切不可輕率地妄加評論,以免傷害戰友情誼,更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猶如身陷囹圄。”
三人頻頻點頭,然后將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如鏡子般明亮,才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老鄧,你說梔意那丫頭是護短啊,對張沖下死手呢今天。”柳小山看著他們走出去的身影,跟鄧久光說著今天的看法。
鄧久光微微一笑,道“她向來如此,重情重義。張沖那話確實過分,她自然不能忍。不過她心里有數,下手有分寸,張沖也就是受點皮肉傷。”
柳小山點點頭,又道“可這樣也容易得罪人,以后要是遇到心眼小的,怕是會給她使絆子。”鄧久光拍了拍柳小山的肩膀,“梔意可不是好欺負的主,真遇到那些小心眼的,她也不會怕。而且她有能力,只要做出成績,那些人也只能干瞪眼。咱們啊,多給她把把關,別讓她走了彎路就行。”
柳小山聽后,緊繃的神情放松下來,“也是,這丫頭有股子倔強勁兒,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她本質是好的,以后肯定能在獸營里闖出一片天。”兩人正說著,天邊夕陽似火,將大地染成一片絢爛,他們望著那片余暉,仿佛看到了沈梔意光明的未來。
此刻坐在吉普車里的沈梔意,大口吃著向羽給她打的飯菜,向羽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一臉寵溺的擰開水瓶遞給她,“哎呀,你慢點吃,我打了很多呢。”
沈梔意接過水瓶大口喝著,發出一聲滿足的喂嘆。“啊~舒服。”
向羽看她一臉饕餮滿足的樣子,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你一直吃飯這么快嗎,之前在食堂看你和袁野吃飯比賽我就這么覺得。”
沈梔意聽他這么說想起來他說的是上次袁野來獸營,兩個人比賽的事,湊過來靠在向羽厚實的胳膊上,“以前在陸軍特戰旅的時候習慣了,到了飯點趕緊吃,吃完趕緊練,后來就形成習慣了。再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