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卻因為受傷部位過于隱秘,堅決不去醫院檢查,只是在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沈梔意心疼的用紙擦著他額頭豆大的汗珠,不禁對他的輕敵而致傷的行為感到生氣,開口埋怨道“我怎么和你說的,讓你小心小心,你就不聽,現在好了。”
向羽因著疼痛而略顯猙獰的面孔在聽見沈梔意埋怨他時,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也是埋怨的語氣說“我哪知道她打瘋了踢那里啊。”
哎,好在剛剛系統阿五用特殊手段掃描了一下他受傷的地方,告訴沈梔意不會影響到功能問題,沈梔意這才放下心來。
她輕聲安慰著向羽,“沒事的,緩緩就好了。我去給你打點熱水,你要不要叫巴朗進來,脫下褲子看一看,那個……“
向羽連忙制止她繼續說下去,雖然兩個人已經把彼此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對方,但是這青天白日的說這個話題,向羽僅存的理智還是有的,他可不想明天獸營傳出什么昔日戰神,一招不慎,變成神女的輿論八卦。
而這件事也給了武鋼發作的機會,會議室里,武鋼神情嚴肅的看著女兵中隊的隊長,表示自己要將烏云退回女兵中隊。
女兵中隊的隊長的說道“根據我對烏云的了解,她應該不是故意傷人。”
武鋼聽著她為烏云求情,立刻態度堅決的說“元隊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當時你硬把她塞進來非要搞什么女兵訓練強度測試,我就一百二十個不同意,你現在又出了這種事,還研究什么呀,沒什么好說的,趕緊讓她走。”
即便是女兵副隊長搬出烏云時旅長和政委特批的,武鋼依舊不松口。
“別拿旅長和政委嚇唬我,出了事我扛著。”
隨后指派阿甘和馬明亮一起帶走烏云,可此時在宿舍的烏云卻犟起牛脾氣,表示自己不會走,說什么都不愿意離開獸營。
緩過來的向羽要強的耍著雙杠,此時巴朗粘了過來,對著向羽一臉討好的笑著,”排長,沒事吧。”
“沒事。”向羽動作快速起伏著,證明自己沒事了。“這不還能練雙杠呢嗎,死不了。”
巴朗隨即開口,求著他給烏云說說好話,“排長,你看可不可以你去跟武教官說說,那個烏云的好話那個……”
向羽坐在雙杠上,低頭看著他,諷刺的反問道“我去跟武隊長說說,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給她請個功?”
巴朗連忙擺手,心虛的笑著解釋“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向羽沒給他解釋的機會,連忙打斷他“那你什么意思,一邊去。別跟我這兒廢話。”
巴朗仍然懇求的喊著向羽“排長,排長。”
“一邊去。”瞪著他的向羽隨即跳下去,剛剛落地,一陣劇痛就讓他險些站不穩,巴朗趕忙扶好他,氣的向羽推開他,沒好氣的看著他一臉祈求的望向自己。
“排長,你看咱倆這么多年的交情。”向羽連忙用手指他“我跟你沒交情。”說完雙手交叉環抱胸前不去看他,巴朗著急的看著他,有點生氣的樣子“沒交情,你說咱倆沒交情是吧”
有些氣急敗壞的壓著下嘴唇,叉著腰,“那我問你,新兵拉練我腿摔傷了,是誰背著我跑了十來里地?我母親動手術,家里錢不夠,是誰偷偷給我家里寄了一萬四千塊錢?”說完巴朗眼眶紅了。
隨后又指著向羽,“我再問問你,為了給我轉士官又是誰,三番五次跟肖旅長求情?”
“對,這些事我都干過,但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手底下帶出好兵有機會提干,明白嗎,我提干了才好娶沈梔意進門知道嗎?”向羽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承認自己對巴朗的好。
巴朗起的說起來粗話,“扯淡,別看大伙平時當著面罵你狠,罵你兇,其實私底下,哪個不說你好?”
向羽受不了他的婆婆媽媽,開口打斷他“行行行,你別廢話了。我最起碼不像你,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說完白了巴朗一眼,“還有,馬爾斯準備的怎么樣了?我告訴你,你在不認真,就給我滾回你草原放你的羊去。”
巴朗卻像口香糖一樣黏在向羽身邊,纏著他,這時碰上來找向羽的沈梔意,“向羽,好些了沒?”
向羽怕沈梔意擔心,連忙點頭,還用眼神示意巴朗離開,沈梔意看出他的小動作,于是立刻揭穿他“你看他干嘛呀,心虛什么呢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