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zé)o爾等所求之物,速退。”墨淵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帶著逐客的意味。
玄璣子身后一名元嬰修士忍不住喝道:“墨淵!即便你身為龍族,亦不可如此霸道!此界安危,非你一人之事!”
“聒噪。”
墨淵甚至懶得與他們多言。谷口的空間驟然扭曲、折疊,一股磅礴的混沌龍威如同無形的巨墻,向著三人碾壓而去!他并未下殺手,但展現(xiàn)出的力量層級,足以讓化神期的玄璣子都感到心驚肉跳,連連后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
玄璣子臉色一陣青白,顯然沒料到墨淵態(tài)度如此強硬,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他深深看了一眼龍眠之淵深處,仿佛要穿透結(jié)界看清里面的秘密,最終沉聲道:“既然道友執(zhí)意如此,貧道暫且告退。但愿此事,不會釀成更大的禍端。”
說完,他帶著兩名心有不甘的弟子,悻悻離去。
打發(fā)走了不速之客,墨淵收回神念,眉頭卻并未舒展。玄璣子的到來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那“規(guī)則之種”的波動能被捕捉一次,就能被捕捉第二次。未來,類似的麻煩絕不會少。
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云棲身上。經(jīng)過持續(xù)的龍元溫養(yǎng),她的靈魂似乎凝實了微不可查的一絲。而就在這時,那枚沉寂的“規(guī)則之種”,忽然極其輕微地脈動了一下!
如同心臟的第一次搏動,微弱,卻帶著生命的韻律。
隨著這一下脈動,云棲那沉寂如死水的靈魂核心,仿佛被注入了一絲極其細(xì)微的活力。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即,緩緩地、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初時是一片茫然與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記憶與情感。過了好一會兒,焦距才逐漸凝聚,看到了守在潭邊、臉色蒼白的墨淵。
“墨……淵……”她的聲音沙啞干澀,如同破舊的風(fēng)箱。
墨淵心中一緊,仔細(xì)探查著她的狀態(tài)。她的靈魂依舊脆弱,記憶似乎沒有缺失,力量也處于低谷。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縈繞著她——她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
具體哪里不同,墨淵也說不上來。非是氣質(zhì)變化,也非力量屬性的轉(zhuǎn)變,而是一種更本質(zhì)的……存在感的微妙差異。仿佛她與這個世界之間,隔了一層極薄的、無形的膜。
云棲自己也感覺到了異常。她內(nèi)視自身,那枚扎根于靈魂本源的漆黑“種子”清晰可見。她嘗試去感知它,沒有排斥,沒有恐懼,也沒有親近,只是一種純粹的“認(rèn)知”,如同認(rèn)知自己的手腳。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指尖,一種莫名的直覺涌上心頭。
她對著虛空,輕輕一“點”。
沒有靈力波動,沒有法則顯現(xiàn)。
但在她指尖所點的位置,一小片空間(約莫拳頭大小)內(nèi)的“存在”基礎(chǔ),無論是空氣、微塵、還是最細(xì)微的靈氣粒子,都在剎那間……歸于最原始的、未被任何規(guī)則定義的“無”!
雖然范圍極小,且瞬間就被周圍世界的規(guī)則重新填充、覆蓋,但那一剎那的“絕對空白”,清晰地映入了墨淵的金褐色眼眸中!
墨淵的瞳孔,驟然收縮。
云棲看著自己指尖,眼中也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帶著一絲困惑的波瀾。她抬起頭,望向墨淵,輕聲問道,仿佛在確認(rèn)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我……好像……能‘定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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