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想也不想便回絕了:“王妃已睡下了,薛公子請回吧。”
薛遂川卻固執道:“事出緊急,煩請姑娘通傳!”
青雀并未動搖,“我從小伺候王妃,知道王妃一旦睡著便很難再叫得醒。薛公子實在有要緊事,便明日早一些來吧。”
她語氣定定,帶著點兒不容置喙的意思。
薛遂川安靜片刻,再度笑了一笑,“好吧,那我明早再來。”
外邊青雀心中大石落地。
房中,我也松了口氣,走向大床。
忽然,西邊的窗戶外傳來一陣窸窣聲響。
我循聲望去,竟是一道黑影推開窗戶,從外邊翻了進來!
我心中暗道不好,那人影往前走了兩步,輕佻帶笑的臉被床前留下的燭燈映得明亮。
“嫂嫂果然是騙我。”
我來不及多想,立馬便要發出呼救,薛遂川早有所料,三步并兩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噓——”
這種事情,他做得不少,熟練極了。
“嫂嫂,別叫!要是把他們喊過來,見著你與我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好聽,何況,難道你想守一輩子的活寡?”
我掙扎,雖說她跟著父兄習過一段日子的武,可終究敵不過薛遂川這成年男子。
而察覺到我的抗拒,薛遂川的呼吸微微加快,誘哄著,“嫂嫂,你是沒嘗過云雨的滋味,這才不想,只要一回,今后你必定夜夜都念著我,嗯?”
他低下頭,黏糊的視線落在我臉上,發現我正盯著床上的謝淵,低低地笑了一聲,“嫂嫂放心,表哥不會知道的,天底下太醫、名醫都來過,個個說他這輩子醒不過來。他早就是個廢人了。”
我突然發難,用力一腳踏在他的右腳。
薛遂川吃痛,束縛稍稍放松。
我奮力掙脫,對著門外大喊:“青雀!丘山!”
他們趕來沒有這么快,從這邊去門外有一段路,我知道自己跑不過薛遂川,因此,我放棄了奪門而出,而是快步奔向了一旁的博古架。
架子上,擺著一柄重劍。
據丘山所說,這是謝淵行軍打仗時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