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黛娜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嗔:“你干嘛呀!”
還不滿地在李維背上輕捶了一下。
李維將撕下來的布條團成一團,粗暴塞進赫克托的嘴里。
然后,像拖一條死狗一樣,他拖著赫克托來到實驗室中央的一張寬大實驗臺旁,將他重重按在一張靠背椅上。
實驗臺上堆滿各種羊皮紙卷和厚厚的筆記,上面用密密麻麻的字跡記錄著各種復雜的煉金公式和實驗數據。
在雜亂的文件旁邊,還放著鵝毛筆和墨水瓶。
李維抓住赫克托被卸掉的胳膊,隨著“咔”的一聲輕響,又重新接了回去。
然后,他拿起一支鵝毛筆,塞進赫克托恢復知覺的手里:“現在,我問你寫。你要是敢發出任何聲音,或者耍什么花招,我立刻扭斷你的脖子。”
赫克托在最初的驚慌過后,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行事果斷狠辣,而且心思縝密得可怕,根本不給自己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
用筆寫,就是為了防止自己不顧危險發出叫喊聲,驚動外面的其他人。
赫克托看了一眼李維平靜的雙眼,知道對方絕不是在開玩笑。
于是,他只能無奈點了點頭,然后活動一下還有些酸麻的手臂,示意自己明白了。
“這個人體煉金工坊,是誰建造的?”李維問出第一個問題。
赫克托拿起筆,蘸了蘸墨水,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卻沒有回答李維的問題,反而將紙推到黛娜的面前。
【你在這里胡鬧,伯爵大人知道嗎?】
看到赫克托非但不配合,反而試圖用索倫伯爵來壓人,李維的眼神微微一冷。
黛娜嗤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不屑:“這跟我父親有什么關系?他要是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這么一個傷天害理的地方,第一時間就會把你吊死在城堡的最高處。”
赫克托再次提筆寫道:【我是你的老師,你應該對我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尊重?”
黛娜嘲弄看著赫克托,“我記得很清楚,當初你自己教我煉金術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人體煉成是所有煉金術中最禁忌、最邪惡的分支,只有那些道德淪喪、品德敗壞的敗類才會去觸碰。你現在還有臉稱自己是我的老師?”
赫克托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顫,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復雜。他沉默了許久,最終才緩緩地在紙上寫下了新的一行字。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配當你的老師。】
見到赫克托在紙上寫下這句近乎懺悔的話,黛娜只是不屑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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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位曾經的老師說一套做一套的行為,感到發自內心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