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的太累,我可不干。我叫季滄海,我的‘道’,比他還簡單。”
他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豪邁地笑道:“就八個字:快意恩仇,大口喝酒!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快刀!天塌下來,當被子蓋。
活他個無拘無束,瀟瀟灑灑!什么規(guī)矩,什么名利,都他娘的是狗屁!人生在世,圖的就是一個‘痛快’!這就是我的道!”
他這番粗豪直白的話,讓許多正派人士為之皺眉,卻也引得不少江湖浪子放聲叫好。
段譽也覺得這位大哥說得頗有幾分道理,率性而為,正是他所向往的。
蘇星河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更不是他要的答案了。
就在場面有些嘈雜之時,無塵緩步走出,他一出現(xiàn),那股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便讓周圍的喧囂都平息了幾分。
他沒有直接說自己的“道”,而是走到了那盤珍瓏棋局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后對蘇星河說道:
“先生,你困于此局,非因棋藝不精,而是因‘我執(zhí)’太重。”
蘇星河渾身一震,仿佛被說中了心事。
無塵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棋盤:“先生眼中,此局是黑白之爭,是生死之戰(zhàn)。
你想贏,想解開這個死結(jié),所以你走的每一步,都想著如何‘活’,如何‘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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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越是如此,便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空靈起來:“我之道,在于‘虛’與‘實’,‘有’與‘無’。此棋局,看似是實,實則是虛。
黑白子是實,但它們所代表的‘勢’,卻是虛。生死是實,但生死之間的‘轉(zhuǎn)化’,卻是虛。”
“道,不在于執(zhí)著于黑子或白子,而在于看清整個棋盤的流動。不在于求生或求死,而在于理解生與死的邊界。
當你不再想著要贏,而是將自己視為棋盤本身,看這黑白二氣自行流轉(zhuǎn),此局自解。”
無塵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蘇星河的腦海中炸響。
三十年的困惑,三十年的執(zhí)念,在這一刻轟然瓦解。他不是要“下”棋,而是要“看”棋!
“舍一片,方能活全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蘇星河喃喃自語,眼中流下兩行清淚,他對著無塵深深一拜,
“多謝先生點醒!先生之道,已近天地!蘇某佩服!”
話音剛落,無塵的手背上,那個數(shù)字“0”悄然變成了“5”。
在場的所有名宿,無不為無塵這番玄妙的言論所折服。
玉玲瓏看著他,眼中異彩連連,“你這嘴皮子倒也利索,幾句話就把這群老東西說服了。”
聽到腦海里玉玲瓏的傳音,無塵不由得扶了扶額。
“要是你能學(xué)學(xué)這天地道理,收了玩心也能做到,那樣我就省心多了。”
“我可不要,真變成那樣,我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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