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變強!”
艾絲沒有繞圈子,她的行事風格向來直接。
亞瑟看著眼前的少女,沒有立刻回答。
“你為什么要變強?”亞瑟問道,這個問題,他也曾問過貝爾。
艾絲沉默了片刻,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抬起頭,直視著亞瑟的眼睛,緩緩說道:
“因為……我想復仇。我想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強到足以殺死那頭黑龍。”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刻骨的仇恨與冰冷的殺意。
這股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貝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艾絲小姐。
“貝爾,”亞瑟轉向一旁還在發愣的少年,“你的劍為何而揮?”
被突然點名,貝爾一個激靈,他看了一眼艾絲,又看向亞瑟老師,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為了守護!為了成為能保護同伴、保護上神大人、保護所有需要幫助的人的英雄!”
這番話語質樸而真誠,熠熠閃光。
亞瑟點了點頭,再次看向艾絲:
“你聽到了嗎?他的劍,始于憧憬,歸于守護。
所以他的成長沒有極限,因為他想要守護的東西會越來越多,他的世界會越來越廣闊。”
“而你的劍,始于仇恨,歸于毀滅。
你的世界,從一開始就被定死在了那頭黑龍身上。這就是你們最大的不同。”
艾絲緊緊地抿著嘴唇,握著劍柄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那么……”艾絲抬起頭,金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不甘與倔強,“您的意思是,您不愿指導我嗎?”
“不。”亞瑟的回答出乎了貝爾和艾絲的意料。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復仇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希望你在復仇的道路上多留心身邊的人或事,愛永遠比恨更能帶給你力量。”
“今天的訪客出人意料的多啊,閣下還要繼續隱藏下去嗎?”
亞瑟看向不遠處的假山,知道行蹤暴露,那人也不再隱藏,從假山后走了出來。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九魔姬’女士,如果是想確認華倫斯坦女士的安全,大可以光明正大地進來。”
“多謝您的諒解。”里維莉雅走到艾絲身邊,
“下次獨自出門記得告知眷族里的同伴,或者直接找我也行,不可以一聲不吭的消失。”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