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正月十四,風里裹著股混了松墨香和焦慮的味道——老槐樹上的“央視拍攝基地”紅綢被劉梅又纏了兩圈(說“纏緊點能鎮住壞運氣”),風一吹“嘩啦”響,跟院里的動靜湊成了熱鍋螞蟻曲兒:陳陽接國際電話的“喂喂”聲(信號時斷時續)、張大爺翻老工具盒的“嘩啦”聲(找馬錫五的木作家伙)、應大媽往醬罐貼“正版標識”的“沙沙”聲(怕海外顧客認錯),連周快遞的電動三輪車都“突突”地載著跨國快遞沖進胡同,車斗里的“國際快遞報關單”掉了四張,正好砸在曉星腳邊——她剛幫李建國整理完倫敦店的榫卯樣品,手里還攥著塊比對木料的麂皮布。
“曉星丫頭!可算逮著您了!”周快遞跳下車,褲腿上沾著胡同口的冰碴子,從兜兒里掏出個皺巴巴的海外信封,“倫敦裝修隊剛發的照片!那偽非遺店把機器做的榫卯當‘手工’賣,還印著‘吉祥院同款’,顧客都快認錯了!我瞅著報關單上寫‘清代木料可做鑒別樣本’,就順了幾張給你們,趕緊想想轍!”
這話剛出口,劉梅“嗖”地從醬罐堆里鉆出來,手里攥著瓶爆肚醬(想當“鑒別道具”),頭發上還沾著點醬漬,衣服上別著個歪歪扭扭的“打假先鋒”胸牌:“打假?我會!我昨兒跟陳陽學了‘看紋路辨真假’,還練了用放大鏡——就是把放大鏡拿反了,看啥都模糊!不過曉星丫頭跟我一組,她運氣好,就算我看反了也能找著破綻!”
“您可別介!”孫剃頭匠扛著剃頭挑子從屋里出來,銅盆里的熱水冒著白氣,“您上回把‘榫卯’說成‘筍毛’,這次拿爆肚醬當鑒別道具,一會兒外國顧客還以為咱是來賣醬的!上回幫萌萌打包海外訂單,您把‘真空’貼成‘真心’,客戶還問是不是加了感情,您這手哪是‘打假’,是‘添亂’!”
劉梅臉一紅,趕緊把爆肚醬藏在身后,嘴硬道:“那是以前!我昨兒跟趙大夫學了‘嘗味辨真假’——手工醬有老味兒,機器醬沒魂兒!曉星丫頭幫我盯著,準能戳穿那假貨!”
曉星剛想接話,院門口突然傳來“嘀嘀”兩聲——王老板推著三輪車過來,車斗里裝著兩袋“清代榆木樣本”,還有個小盒子:“曉星丫頭,聽說要鑒別偽品,我把爺爺傳的‘木料對比卡’帶來了,手工榫卯的紋路是‘水波紋’,機器做的是‘直愣愣的印兒’,一對比就顯形!”
李建國也跟著進來,手里拎著個紅木盒:“我把爺爺的老工具盒翻出來了,里面有馬錫五當年的‘手工榫卯鑒別手冊’,寫著‘看榫頭、摸包漿、聽聲音’三招,正好能用來打假!”
“太好了!”陳陽趕緊放下國際電話,從帆布包里掏出“國際非遺打假申請表”,“我剛跟國際非遺協會對接,他們說要是能提供權威鑒別方法,能發‘正版認證標識’,還能幫著在倫敦當地宣傳!曉星,您幫著看看手冊,上次您找的適配方案就幫了大忙!”
曉星剛接過紅木盒,劉梅突然湊過來想幫忙遞工具,沒注意腳下的報關單,“哎喲”一聲摔了個“屁股墩”,手里的爆肚醬飛出去,正好潑在老工具盒上——盒蓋被砸開,里面掉出張泛黃的紙,是“清代木料鑒別樣本卡”,上面用朱砂畫著手工與機器榫卯的紋路對比,還有行小字:“機器榫卯無‘包漿光澤’,敲著聲脆,手工的聲沉”!
“我的娘哎!這是馬錫五的鑒別卡!”李建國激動得直拍大腿,趕緊撿起卡片,“我爺爺說馬錫五當年就怕有人仿冒手工榫卯,特意做了這卡!有了這個,偽品一戳就破!”
劉梅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醬漬,也顧不上疼了,湊過去指著卡片:“你看!我就說我錦鯉體質吧!摔一跤都能摔出鑒別卡!陳陽,咱趕緊把這卡寄去倫敦,讓那偽店老板傻眼!”
“先別急!”曉星笑著拿起卡片,“還得做個‘鑒別演示視頻’,讓倫敦的顧客也能看懂——劉姨,您剛才說‘嘗味辨真假’,要不咱用應大媽的正版醬和偽品的機器醬做對比?”
應大媽趕緊端來兩罐醬,一罐是手工熬的(印著“吉祥院非遺”),一罐是周快遞從倫敦寄回的偽品醬:“您嘗嘗!咱的醬有花生碎的香,機器醬是甜齁的糖水味兒!”
劉梅趕緊擰開偽品醬,舀了一勺嘗,剛嚼兩下就“噗”地吐出來,臉皺成了包子:“我的娘哎!這啥玩意兒!比我姥姥熬的糖水還甜,一點醬味兒都沒有!這要是賣給外國人,還以為咱老北京醬是這破味兒!”
全院都笑了,陳陽趕緊掏出手機拍視頻:“就拍這個!劉姨這反應,比啥鑒別都管用!外國人一看就知道哪個是正版!”
接下來的兩天,院里忙得腳不沾地:曉星照著鑒別手冊,和李建國一起拍“三招鑒別法”視頻——第一招“看紋路”,手工榫卯的水波紋vs機器的直紋;第二招“摸包漿”,手工的溫潤感vs機器的毛刺;第三招“聽聲音”,手工敲著“咚咚沉”vs機器“當當脆”(錦鯉觸發,每個鏡頭都一次過,還意外拍出乾隆鐵牌的反光,成了點睛之筆);陳陽對接國際非遺協會,把視頻和鑒別卡發過去,協會當場回復“認證通過”,還承諾派專家去倫敦站臺;王老板把清代木料樣本寄去倫敦,供顧客現場對比;趙大夫把養生茶包做成“鑒別伴手禮”,買正版榫卯送茶包,吸引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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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梅也沒閑著,幫著剪視頻,卻把“紋路對比”剪成了“爆肚吃播”,陳陽本來想重剪,結果國際協會的專家看了,笑著說“這視頻接地氣,外國人喜歡”,直接用在了倫敦的宣傳頁上。
出發去倫敦前一天,周快遞突然跑進來,手里拿著個海外包裹:“曉星丫頭!倫敦偽非遺店的老板發消息,說想跟你們‘談談’,還說要是你們撤視頻,他愿意給‘好處費’!”
“想給錢封口?沒門!”張大爺急得直拍桌子,“咱的老手藝不能讓這假貨糟踐!咱得去倫敦,當面戳穿他!”
曉星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是國際非遺協會的瓊斯先生:“曉星,我們剛收到倫敦顧客的反饋,看了你們的鑒別視頻,都在問哪里能買正版!我們已經幫你們聯系了倫敦的‘中國文化節’,要是你們能去打假,還能在文化節設個正版攤位!”
“耶!”全院都歡呼起來,劉梅激動得直拍手:“太好了!咱不僅能打假,還能賣貨!我跟你們去倫敦,幫著賣榫卯,還幫著演示‘嘗醬辨真假’,準能讓外國人搶著買!”
陳陽趕緊掏出“蹭運筆記”,筆都快握不住了:“蹭運第33次:曉星整理老工具盒發現馬錫五鑒別卡,劉梅嘗醬吐成表情包成鑒別名場面,國際協會發正版認證+文化節攤位,王老板捐木料樣本+趙大夫送茶包,好運值+1300!曉星的錦鯉氣連打假都能罩著,太神了!”
曉星湊過來看,忍不住笑:“陳陽哥,您這筆記連‘劉梅吐醬’都記下來了,比我記得還細!”
陳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從帆布包里拿出個小盒子,遞給曉星:“曉星,這是我給您做的‘榫卯鑒別樣本盒’,里面裝了手工和機器的小樣,還有中英對照的鑒別卡——去倫敦打假,拿著這個方便!我還在盒底刻了‘正品守護’。”
曉星打開盒子,里面是個小巧的木盒,陽光一照,手工榫卯的包漿泛著暖光。她抬頭看著陳陽,眼睛亮晶晶的:“謝謝陳陽哥,咱一起去倫敦,讓外國人知道啥是真正的老北京手藝!”
劉梅眼尖,湊過來看了一眼:“陳陽,你這盒子真好看!要是做成海外版周邊賣,準能賺錢!我幫您賣,提成給我一成就行!”
大家都笑了,院門口突然傳來“吱呀”一聲——央視王導領著攝像團隊過來,手里拎著設備箱:“聽說你們要去倫敦打假,我們想跟著拍‘非遺守護’專題,還能幫你們在海外電視臺播,讓更多人知道正版!”
“太好了!”曉星激動得直點頭,“有王導跟著,咱的打假更有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