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蕓洞一戰結束的第三日午后,暖光裹著靈脈的溫潤氣息,漫過南部靈礦的新礦洞——這里早已不見之前的狼藉,礦工們挽著袖口,將打磨光滑的青巖磚壘在洞壁缺口處,老礦工李伯正蹲在陣紋旁,用沾了靈脈泉水的毛刷輕掃陣眼,淡金色的光紋順著毛刷流轉,在磚縫里凝成細密的防護層。
“蕭公子,您看這陣紋!”李伯直起身,指著礦洞入口的光膜,“剛才有只受驚的山雀撞上去,都被彈得穩穩落在草垛上,半點傷都沒有!”
不遠處,幾個半大的孩子抱著竹籃跑來,籃里裝著剛摘的野果,塞給護靈隊的弟子:“哥哥們吃果子!有你們守著,我們再也不怕壞人啦!”
蕭逸竹看著這安寧的景象,指尖撫過洞壁的陣紋——這是他用善念愿力與靈脈余韻共同加固的“護民陣”,不僅能擋攻擊,還能感知惡意波動。他轉頭對趙虎道:“陣紋和靈脈的聯動再調緊些,若有魔氣靠近,礦洞十里內的草木都會泛出紅芒,提前預警。”
趙虎剛應下“是”,東南方向的空氣突然猛地一沉——一道裹挾著刺骨黑魔氣的靈力波動,像投石砸進靜水般炸開,遠處的樹葉瞬間蜷成焦黑色,礦洞入口的光膜驟然亮起刺目的金芒。
“有敵!”蕭逸竹周身金黑魔焰騰起的瞬間,護靈隊的弟子已將礦工護在身后。只見一道黑袍身影踩著魔氣掠來,袍角繡著焚天宮的赤焰圖騰,腰間令牌刻著“東炎信使”四字,面容陰鷙,眼神掃過完好的靈礦時,閃過一絲驚怒。
這是焚天宮東炎總部的金丹后期信使——他接到“玄鐵盟殘部襲擾靈礦”的消息,本以為能看到一片廢墟,沒想到這里竟已恢復生機,甚至防御更甚從前。
“蕭逸竹!”信使咬牙吐出名字,根本不打算纏斗,反手摸出一枚巴掌大的“破空遁符”——符紙泛著幽藍青光,是焚天宮特制的高階遁符,能撕裂低空空間,一炷香內就能逃到西漠邊境。
“想報信?”蕭逸竹的魔焰領域驟然展開,十丈范圍內的空氣被金黑火焰裹住,像凝固的琥珀般沉滯。信使催動遁符的瞬間,青光撞上魔焰,竟發出“滋啦”的灼燒聲,符紙邊緣迅速蜷成焦黑,原本要撕裂的空間也被火焰死死鎖死。
“不可能!這是高階遁符!”信使驚得后退半步,抬手拍出一道黑魔掌,掌風裹著蝕骨毒氣,直奔蕭逸竹面門。
蕭逸竹不閃不避,《金剛魔體》催動的右臂撞上黑魔掌,毒氣剛沾上皮膚,便被金黑魔焰燒成青煙。他身形如鬼魅般掠至信使身后,魔焰長刀裹著善念愿力,化作一道金色火線直刺信使丹田——金丹后期的靈力防御在這裹挾了靈脈愿力的魔焰前,薄得像層窗紙。
“噗嗤——”
長刀穿透丹田的瞬間,信使的黑魔氣順著刀身潰散,黑袍被魔焰灼出大片焦痕。他瞪圓雙眼,喉間溢出黑血,到死都沒明白,為何蕭逸竹的金丹中期戰力,能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趙虎搜遍信使全身,摸出一卷浸了蠟的獸皮卷軸——卷軸展開后,上面用朱砂標著密密麻麻的紅點:是東炎南部未被掠奪的靈礦坐標,旁邊寫著“三月內抽干三條主靈脈,每日輸送西漠魔炎門100斤靈礦結晶”,落款是“焚天宮東炎總部舵主秦燁”。
蕭逸竹指尖摩挲著卷軸上的朱砂字,靈礦礦工的善念愿力順著陣紋涌入他的丹田,金丹中期巔峰的靈力徹底穩固,魔焰領域的邊緣甚至泛出淡淡的金芒——這是善念與靈脈徹底融合的征兆,此后他的魔焰不僅能鎖空間,還能短暫牽引靈脈之力增幅攻擊。
而此刻,焚天宮東炎總部的密室里,信使的魂燈“咔嚓”裂開一道縫,幽藍的魂火瞬間熄滅。
“廢物!”舵主秦燁猛地將茶盞砸在地上,茶汁濺濕了桌案上的靈礦分布圖,“蕭逸竹連金丹信使都敢殺,是沒把焚天宮放在眼里!”
他轉身對身后的黑甲執事下令:“調最后一批三十名筑基后期弟子,帶‘蝕靈蠱罐’和‘破陣錘’,三日后天亮前突襲南部靈礦——奪不下靈礦核心,就把礦場炸平,絕不能讓蕭逸竹占著靈脈!”
黑甲執事躬身領命,轉身的瞬間,密室里的燭火被魔氣吹得瘋狂搖曳,映著秦燁陰鷙的臉——他已下定決心,哪怕賠上三十名弟子,也要斷了蕭逸竹的靈脈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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