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城的街巷依舊壓抑,蕭逸竹喬裝成挑夫,背著空擔子穿梭在人流中——他趁夜襲籌備的間隙,再次入城打探總壇最新動向,同時確認舊部安排的接應點是否穩妥。凝魂玉貼在胸口,溫潤的觸感讓他在嘈雜的環境中保持清明,煉氣巔峰的神識悄然鋪開,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行至城南市集,一陣刺耳的呵斥聲突然傳來:“老東西,敢欠黑云幫的賦稅?給我打!”
蕭逸竹循聲望去,只見幾名黑云幫弟子正圍著一位衣衫襤褸的老漢拳打腳踢,領頭的是個身著錦袍的矮胖漢子,腰間掛著黑云幫小頭目令牌,臉上帶著幾分囂張的戾氣。而當那漢子轉過身時,蕭逸竹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蕭家昔日的護衛,張猛!
當年蕭家遭焚天宮突襲,張猛作為外院護衛,本該堅守西側院門,卻臨陣倒戈,打開院門放追兵入城,導致三名蕭家幼童慘死。蕭逸竹至今記得,若蕓當時得知此事,氣得渾身發抖,怒斥“背主求榮之輩,豬狗不如”。
此刻,張猛正一腳踹在老漢胸口,獰笑道:“賦稅逾期一日,翻倍繳納!拿不出錢,就把你家孫女送來抵債!”老漢咳著血,連連哀求,卻只換來更兇狠的毆打。周圍的百姓敢怒不敢言,紛紛避讓,生怕惹禍上身。
“畜生!”蕭逸竹心中殺意翻騰,暗紫色魔紋在眼角隱隱浮現,卻被他強行壓制。他深知此刻不能暴露身份,夜襲計劃容不得半點差池。但看著張猛欺壓無辜、背主求榮的嘴臉,想起若蕓的怒斥,想起慘死的族人,他終究無法坐視不理。
蕭逸竹不動聲色地退入巷尾,身形一晃便隱匿在陰影中。他運轉魔功收斂氣息,如同融入黑暗的幽靈,借著房屋的遮擋,悄無聲息地繞到張猛身后的小巷中。煉氣巔峰的潛行技巧被他發揮到極致,腳步輕得如同落葉,連周圍的氣流都未曾擾動。
張猛還在肆意打罵老漢,絲毫未察覺死亡的臨近。蕭逸竹眼神一冷,指尖凝聚一縷凝練的魔焰,化作細如發絲的利刃——他要速戰速決,暗斬叛徒,不留下任何痕跡。
趁著一名弟子轉身的間隙,蕭逸竹如同鬼魅般沖出陰影,魔焰利刃直刺張猛后心。張猛雖已是煉氣中期修為,卻毫無防備,只覺后心一陣劇痛,靈力瞬間潰散,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氣息斷絕。
周圍的黑云幫弟子驚覺不對,剛要呼喊,便被蕭逸竹甩出的幾道魔焰擊中眉心,當場斃命。整個過程不過一呼一吸之間,干凈利落,沒有驚動任何路人。
蕭逸竹快速上前,在張猛身上搜出一枚黑云幫腰牌和少量靈石,隨后將尸體拖入巷尾的柴房,用魔焰燒毀痕跡——他不想因這叛徒打亂夜襲計劃,更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蹤。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老漢身邊,留下幾枚靈石,壓低聲音道:“快帶孫女離開這里,黑云幫活不長了。”老漢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挑夫”轉瞬消失在巷口,又看了看地上的靈石,眼中滿是震驚與感激。
蕭逸竹穿梭在街巷中,心中的戾氣漸漸平復。斬殺張猛,不僅是為了告慰死去的族人,更是為了踐行若蕓的信念——背主求榮、欺壓百姓之輩,絕不能容。他撫摸著懷中的凝魂玉,輕聲呢喃:“若蕓,叛徒已除,接下來,便是趙坤和黑云幫了。”
回到城外的臨時據點,蕭逸竹將張猛的腰牌交給舊部:“黑云幫內部已通知此事,總壇守衛可能會加強戒備,我們的夜襲計劃提前一日執行。”舊部們聞言,眼中閃過決然,紛紛點頭領命。
凝魂玉依舊安穩,如同若蕓的目光,見證著他一步步清算血債。蕭逸竹閉上眼,腦海中閃過修正后的布防圖,閃過張猛的死狀,閃過清溪村的慘狀,所有的執念都化作夜襲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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