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的搏命之招,威力遠超他平日水準,足以對元嬰中期修士造成致命威脅,甚至可能困住元嬰后期一時片刻。
面對這鋪天蓋地、聲勢駭人的罡風絕陣,蕭逸竹眼中卻閃過一絲了然與淡淡的譏誚。風?疾速?切割?神魂攻擊?
若論對風與速度的理解,他或許不如專精此道的鐵羽。但論力量的本質,論凈化與守護……
他甚至連腳步都未曾移動一下。只是靜靜立于原地,周身暗金色蓮焰緩緩流轉,化作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色火蓮虛影,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火蓮徐徐旋轉,花瓣舒展間,灑落點點溫暖而純粹的金輝。
那狂暴襲來的青黑罡風,那足以切金斷玉的無數風刃,在觸及這金輝范圍的瞬間,便如同烈陽下的薄霧,迅速消融、瓦解、潰散!風中蘊含的那股陰冷神魂攻擊之力,更是如同泥牛入海,被蓮焰中蘊含的勃勃生機與純粹善念滌蕩一空,未能掀起半點波瀾。
凈化!絕對的凈化!
蕭逸竹的蓮焰,本就對一切負面能量、邪祟煞氣、乃至混亂狂暴的靈力有著天然的克制與凈化作用。鐵羽這搏命禁術引動的罡風,雖然威力強大,但其根本仍是天地間狂暴的風靈之力,其中更摻雜了他燃燒精血神魂產生的戾氣與煞氣。這些,恰恰是蓮焰最好的燃料!
“不……不可能!!”風眼中的鐵羽長老發出了絕望而不甘的嘶吼。他賴以成名的禁術,他燃燒生命換來的一擊,在對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那到底是什么火焰?!
蕭逸竹沒有給他更多驚駭的時間。他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對著風眼中心那模糊的身影,輕輕一劃。
一道凝練如絲、純粹由凈化蓮焰構成的金色細線,悄無聲息地劃過空間,沒入了狂暴的罡風之中。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那金色細線所過之處,青黑色的罡風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迅速潰散出一條筆直的通道。通道盡頭,正是面露極致恐懼、試圖再次遁走的鐵羽長老。
金色細線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
鐵羽長老所有的動作瞬間凝固,眼中的瘋狂與恐懼也驟然定格。下一刻,一點金色的火焰自他眉心燃起,迅速蔓延全身。他的身軀,連同那身特制的、蘊含風靈之力的羽袍,在純凈的金焰中無聲無息地化為縷縷青煙,隨風而散。一道淡青色的、面容扭曲的小巧元嬰剛想逃遁,便被金焰追上,包裹,凈化,最后只留下一聲微不可察的、充滿怨毒的嘆息,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漫天罡風失去了核心支撐,迅速平息。亂石荒漠邊緣恢復了往日的死寂與荒涼,只有那個巨大的焦黑坑洞和周圍被風刃切割出的痕跡,證明著剛才發生了一場短暫卻兇險的戰斗。
蕭逸竹揮手散去護身火蓮,氣息平穩,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到鐵羽長老消散的地方,目光掃過地面。除了灰燼,還有幾件未被完全焚毀的物品:一枚雕刻著流云與飛羽圖案的青色玉佩,一只小巧的獸皮袋,以及一塊巴掌大小、材質非金非玉、邊緣刻有細密符文的黑色令牌。令牌正面,是一個狂草書就的“沙”字,背面則是一幅簡略的沙漠地形圖,其中一個點被特意標記。
蕭逸竹拾起那枚黑色令牌,入手冰涼,隱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一絲微弱但獨特的空間坐標印記和聯絡波動。這應該就是陳默情報中提到的,與西漠“流沙城”某勢力的緊急聯絡信物。
他將令牌和其他物品收起,此時,石頭、趙虎等人也恰好趕到,正好看到鐵羽長老最后被凈化的一幕,以及蕭逸竹拾取令牌的動作。
“盟主神威!”眾人心悅誠服。他們雖未親歷方才陣法的兇險,但殘留的狂暴風靈痕跡和那瞬間凈化元嬰的震撼,足以讓他們對蕭逸竹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蕭逸竹將令牌示于眾人,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凝重:“‘鐵羽’已誅。這是他與西漠‘流沙城’勾結的憑證。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黑煞’。此人最是詭譎難纏,此刻恐怕已遠遁,甚至可能已利用特殊手段進入了西漠。”
他望向西方那片更加荒蕪、天空都仿佛蒙著一層土黃色的無垠荒漠,眼神深邃。
“打掃一下,準備返回鐵壁城。‘黑煞’之事,需從長計議。西漠……我們遲早要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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