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的靈氣隨著靈石消耗緩緩流轉(zhuǎn),蕭逸竹盤膝而坐,指尖魔焰時隱時現(xiàn)。服下蕭家遺留的固本丹藥后,受損的經(jīng)脈已基本修復,丹田內(nèi)的魔氣重新變得凝練,煉氣中期的修為徹底穩(wěn)固,甚至隱隱有向上攀升的跡象。
凝魂玉靜靜躺在膝頭,溫潤的光澤映著他眼底的沉靜。每當魔氣有躁動之勢,他便會摩挲玉面,想起唐若蕓生前善待仆役的模樣,善念便如清泉般涌出,將戾氣悄然撫平——這已是他掌控魔功的本能,也是支撐他不淪為魔頭的底線。
“少主,有重要消息!”一名負責偵查的舊部快步闖入石室,臉上帶著難掩的激動與凝重,“我們抓到了一名黑云幫的斥候,從他口中審出了關(guān)鍵情報!”
蕭逸竹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說。”
“是關(guān)于黑云幫主趙坤的!”舊部壓低聲音,語速急促,“那斥候說,趙坤近期一直在總壇閉關(guān),目標是沖擊筑基后期!為了穩(wěn)固境界,他調(diào)動了總壇大半資源,還將主力弟子派出去搜捕咱們和其他反抗勢力,如今總壇的防御異常空虛!”
筑基后期?
蕭逸竹心中一凜,隨即眼中燃起濃烈的戰(zhàn)意。趙坤作為黑云幫的核心,本身已是筑基中期修為,若成功突破后期,實力必將暴漲,屆時復仇只會難上加難。但“防御空虛”四個字,又讓他看到了絕佳的機會。
“總壇具體布防如何?留守的有多少修士?”他追問,指尖不自覺攥緊了凝魂玉。
“留守的大多是煉氣期弟子,只有三名煉氣巔峰的長老坐鎮(zhèn),筑基修士除了閉關(guān)的趙坤,再無他人!”舊部補充道,“那斥候還說,趙坤閉關(guān)期間嚴禁任何人打擾,總壇的防御陣法也因資源傾斜給閉關(guān),威力大減,只能勉強覆蓋核心區(qū)域!”
蕭逸竹緩緩起身,目光望向黑石山外的方向,那里正是黑云幫總壇所在的黑風城。腦海中瞬間閃過蕭家滅門時的慘狀,想起唐若蕓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想起那些慘死的忠仆,復仇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燒。
趙坤閉關(guān),總壇空虛——這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
“你立刻去召集所有能戰(zhàn)的兄弟,”蕭逸竹語氣堅定,眼中沒有絲毫猶豫,“我們休整一日,明日便動身前往黑風城!”
“少主,可是趙坤雖在閉關(guān),但筑基后期的氣息仍在,萬一……”舊部有些擔憂,畢竟筑基后期與煉氣中期的差距,如同天塹。
“正是因為他在閉關(guān),才是最好的時機。”蕭逸竹打斷他,指尖魔焰驟然暴漲,黑色火焰帶著金色光暈,“閉關(guān)之時,修士最忌分心,趙坤絕不會輕易中斷突破。只要我們避開核心閉關(guān)室,速戰(zhàn)速決,拿下總壇、斬殺那些作惡的長老,并非難事!”
他心中早已盤算清楚:此次行動的目標,不是強行斬殺趙坤——以他目前的實力,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而是趁防御空虛,搗毀黑云幫總壇,清除留守的惡徒,奪取資源,同時為日后徹底復仇埋下伏筆。
更重要的是,黑云幫作為迫害蕭家的元兇之一,手上必然沾染了無數(shù)無辜者的鮮血。搗毀其總壇,既能為死去的族人、仆役報仇,也能解救那些被黑云幫壓迫的百姓,這正是若蕓希望看到的。
“可是,黑風城遍布懸賞令,我們貿(mào)然潛入,風險極大……”另一名舊部憂心忡忡地說道。
“風險越大,回報越大。”蕭逸竹撫摸著凝魂玉,眼中閃過決絕,“若錯過了這次機會,等趙坤突破筑基后期,我們再想復仇,只會難如登天。放心,我自有潛入之法。”
他早已想好對策:黑風城作為黑云幫的老巢,必然有黑市和流民通道,只要偽裝得當,再借助魔功的隱匿特性,避開搜捕并非難事。而那些留守的煉氣巔峰長老,雖比他修為高,但他有魔焰的跨階優(yōu)勢,再加上戰(zhàn)斗技巧,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接下來的一日,蕭逸竹與舊部們加緊準備。他們將石室中剩余的靈石、丹藥分發(fā)給眾人,每人都配備了簡易的隱匿符——這是從蕭家儲物點找到的低階符箓,雖無法完全掩蓋氣息,卻能模糊修為波動。蕭逸竹則著重打磨魔功,將魔焰的操控練到極致,確保在實戰(zhàn)中能精準發(fā)力,不浪費一絲魔氣。
夜幕再次降臨,黑石山的風帶著寒意。蕭逸竹將凝魂玉貼身藏好,用布條層層纏繞,確保在激戰(zhàn)中不會脫落或受損。他看向身旁的十余名舊部,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出發(fā)!”
隨著一聲低喝,眾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沖出石室,朝著黑風城的方向疾馳而去。夜色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而心中的復仇之火,則是他們前行的唯一燈塔。
蕭逸竹知道,此次黑風城之行,必然危機四伏。但他無所畏懼——為了蕭家的血海深仇,為了告慰若蕓的在天之靈,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毅然前行。
而黑云幫總壇內(nèi),閉關(guān)室中的趙坤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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