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列車終于駛入烏蘭巴托。
夕陽的余暉將站臺染成橘紅色,蒙古這邊早已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安排好了救護人員,傷員陸陸續續被抬了下去。
“張舒,你也去治療吧。”
李婉棠拉住他的手臂,聲音里帶著焦急,她盯著肋下和肩膀上的傷口,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我沒事,這點傷也就看著嚇人。”
李婉棠眼圈頓時紅了:“你逞什么強!要是感染了怎么辦?”
她突然壓低聲音:“你是不是擔心這批貨。。。。。實在不行,我給我爸打電話。保證盛陽那邊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李婉棠的這份心意,讓他心頭一暖。
“真沒事。”
他放柔了聲音,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命硬著呢。”
李婉棠猛地抬頭,似乎想說什么,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張舒真不是拿自己的身體冒險,而是重生的含金量還在上漲。
他發現,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經過短短兩小時后,竟然已經停止流血。
活動了下身體,除了隱隱的鈍痛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影響行動。
蒙古警察姍姍來遲,為首的警察叼著煙,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橫七豎八的尸體。
他踢了踢腳邊劫匪的胳膊,鼻腔里哼出一聲冷笑:“這群人渣。”
筆錄做的相當敷衍,當他描述到搏斗過程時,做記錄的警察直接打斷:“行了行了!這么多人作證,肯定是正當防衛。”
合上根本沒寫幾個字的記錄本,拍了拍張舒的肩膀,“你們華夏人,很能打嘛。”
圍觀的蒙古警察也發出哄笑,有人用蒙語嘀咕著反正死的都是垃圾。
他們甚至懶得核對死者身份,直接用裹尸布把尸體像捆牲畜一樣打包拖走,站臺上留下幾道暗紅的血痕,很快被沙土掩埋。
李婉棠看得目瞪口呆:“這就。。。完了?”
“不然呢?他們連國際列車都懶得上,死幾個劫匪又能上心到哪兒去。”
k3在烏蘭巴托停留了四個小時,隨后便繼續出發。
“舒哥,你安心睡會兒吧。”趙三強略顯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