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指了指墻角的梅花電視,“聽說貴國工人冬天修鐵路很辛苦,這批工裝的暗袋能裝三盒火柴,或者半瓶伏特加。”
佐林瞥了鮑里斯一眼,隨后拿起桌上的信封,開口道:“稽查科最近在查走私奢侈品,比如……”
他敲了敲自己的手表,“瑞士表,或者日本相機。”
張舒立刻回話,“我們這次沒帶那些貨。”
他沉吟片刻后繼續說道:“但下半年從滿洲里來的列車,第三節車廂會有紅星二鍋頭,是我給納烏什基海關同志們的‘新年禮物’。”
佐林清楚,張舒說的是海關這邊的黑話,“新年”意味著沒有日期的承諾。
他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著,二鍋頭在黑市上可是比盧布還硬的硬通貨。
鮑里斯突然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佐林隨即從抽屜里掏出個紅印章,在文件上蓋下去時故意偏了兩毫米:“既然是友好合作,清關費可以按臨時加急件算。”
他伸出兩根手指,“每車皮這個數。”
“兩千盧布?”
張舒皺眉道:“同志,我們帶的外匯額度有限……”
話沒說完就被佐林打斷:“是美元。”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李婉棠翻譯時手都在抖。
張舒卻沒有著急,從帆布包底層翻出兩塊手表。
“早聽說佐林同志關心基層,這些是給您手下弟兄們的小意思,算在‘工裝樣品費’里。”
鮑里斯的眼睛亮了,伸手就要搶過手表。
佐林咳嗽一聲,他才訕訕縮回手。
副關長同志終于站起身,拍了拍張舒的肩膀,這在蘇聯官場意味著交易達成。
“二十分鐘后,鮑里斯會帶你們去站臺。”
他指了指墻上褪色的列寧像,“蘇維埃海關的效率,取決于國際友人的厚度。”
走出辦公室時,李婉棠終于敢開口:“剛才你說的二鍋頭……”
張舒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就那么隨口一說,誰知道他真信了。我反正又不來第二趟,誰管那些。”
列車重新啟動時,李婉棠看見鮑里斯和佐林站在站臺上,正對著他們揮手。
張舒撇撇嘴,空頭魚餌下的太大,這倆人還真把自己當肥羊了。
過一次海關,幾乎被扒掉一層皮,不過好在前面的路將是一馬平川。
列車一進入蘇聯境內,就上來幾個乘警。
盡管他們歪歪扭扭倚著車廂,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可到底讓車廂里的氣氛安穩了些,給了乘客不少的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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