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國點點頭:“行,我讓保衛科老陳去辦。這人當過偵察兵,手腳不錯。”
看著周志強離開的背影,馬衛國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他是清楚蘇聯那邊局勢的,李婉棠一個女孩子,在那種環境下出現什么樣的意外都有可能。想想她的身份,怎么能讓人不擔心?
“四個二!哈哈我又贏了!”李婉棠甩出最后兩張牌。
作為本次斗地主的大贏家,她的心情非常好,一掃剛才的陰霾,抓過硬皮本記錄著:張舒欠15元,趙三強欠8元,陳沖欠6塊5。
趙三強撓了撓頭:“真邪門,牌運全跑她那兒去了。”
陳沖把牌往桌上一扔,“得,兩天工資沒了。”
張舒倒是咬著火腿腸笑瞇著眼,全然不在意賬本上的赤字。
有了斗地主消磨空閑,時間過的很快。
鐵皮車廂在鐵軌上哐當搖晃,李婉棠揉著發酸的手腕抬頭,窗外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蒙古第二站扎門烏德到了。
時間來到凌晨4點,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漸漸放緩,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列車完全停穩。
站臺上空蕩蕩的,只有兩個穿著蒙古制服的工作人員在那晃晃悠悠。
“這站停多久啊?”李婉棠問道。
張舒扭了扭脖子,“半小時左右吧,蒙古的小站夜里幾乎沒人上下車。”
李婉棠點了點頭,把風衣疊成枕頭狀,遞給他,“你休息會兒吧!”
“不了,我等白天的時候再睡,你困了就先睡。”
車廂外,幾個模糊的身影避開乘警,已經悄然登上了列車。
時間一晃,列車在黑暗中再次出發。
絕大部分的乘客都蜷縮在座位上沉睡,偶爾有人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時,車廂連接處的門突然發出吱呀的聲響。
張舒的背脊瞬間繃直,三個人影走了進來,為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駭人。
“別看!”
張舒抓住李婉棠的手腕,聲音壓得極低,“低頭,假裝睡覺。”
張舒感覺到李婉棠的手在微微發抖。
她順從地低下頭,但余光仍瞥向那幾個人。
刀疤臉和兩個同伙分散開,一個坐在了車廂前部的空位上,一個站在連接處附近。
“張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