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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凌嶼原以為應秋宇這個狗皮膏藥將會是未來半年至一年內的心腹大患,然而事實證明經此一事后應秋宇徹底潰敗顏面掃地,他馬不停蹄地收拾家伙回了自己老家,走的時候連告別都沒跟趙凌嶼說。
“我真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扛事。”伊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對許閱寂唏噓道:“我都還沒出手他就敗了,趙凌嶼之前還跟我發神經說什么感情危機應該一起面對,你說他造成了個什么危機啊?趙凌嶼是不是神經病?”
許閱寂笑得腰都彎了,她說道:“我以為這段時間張丹和傅易捷夠倒霉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倒霉的,真是一對臥龍鳳雛啊!”
伊旖微訝:“傅易捷怎么了嗎?”
許閱寂說:“噢,他拿傅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資產投了兩個項目,那兩個項目和你家趙公子在遇寧市發展的新產業高度重合,可以說傅氏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然后那倆壓軸項目就出問題了,跟傅易捷合作的上下游都爆了雷,現在傅易捷急得焦頭爛額,都沒空管張丹。”
伊旖已經好幾天沒聽說張丹的消息了,聞言有點好奇:“他除了五十萬事故外還有別的倒霉事?”
許閱寂哼哼:“當然了,馮超杰你知道吧?他現在和張丹是半撕破臉的狀態。”
伊旖最初的計劃就是要張丹一個個失去可以依仗的臂膀,但他沒想到最狗腿子的馮超杰在自己還沒出手的情況下就和張丹半撕破臉了,不過再略一思索,又覺得此事有合理之處。
“我猜是因為錢?”伊旖問道。
“答對了。”許閱寂打了個響指:“馮超杰這個墻頭草是很會看眼色的,上次傅易捷連五十萬都不給張丹買單這件事傳出來以后他就嗅到了變天的風向,他暗搓搓去找傅易捷提了幾筆款項,暗示說都是為了張丹花出去的,想問傅易捷把本兒要回來。”
“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傅易捷居然不認那幾筆錢,他說張丹回國以后自己給他撥了一千萬的資金,現在時間過去一年不到,無論是買熱搜還是裝修工作室,只要張丹是正常的花錢需求,根本就花不了那么多。他還拿你跟張丹比,說你三年才拿三百多萬,照樣能拿萊雅金獎,張丹有一千萬傍身,怎么還會需要馮超杰給他買這買那?”
伊旖:“馮超杰給張丹墊了多少錢?”
許閱寂道:“我聽蔣堯八卦說至少三百萬打底吧,有一百萬是天螢工作室的租金,剩下的是零零散散的好處費、疏通人脈的錢。”
伊旖:“那現在錢沒要回來?”
許閱寂搖了搖頭:“很難講,傅易捷沒給張丹買單,馮超杰又不能跟傅易捷撕破臉,畢竟不是傅易捷派馮超杰去辦事的,是他自己上趕著討好張丹的,所以只能去找張丹要錢,結果也很明顯——張丹不肯給。”
“張丹意思他以為這是馮超杰自愿贊助的,就比如房子的租金,如若早告訴他說這地段一年一百萬,他可不會把工作室開在這,馮超杰當初默不作聲就把錢付了,回頭跟他要一百萬,這不坑人呢嗎?”
伊旖笑出了聲。
許閱寂又說道:“之所以是半撕破臉,也是因為馮超杰還想把錢要回來,你想啊,錢是馮超杰自愿墊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張丹讓馮超杰代付的,這就是張丹最難纏的地方——就算他去告張丹也不一定能告贏,加上馮家不會和傅易捷翻臉,馮超杰就只能暫時忍了,伺機再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可以把錢討回來點。”
伊旖心情愉悅地啜了口咖啡:“傅易捷那群狐朋狗友里我最煩的就是馮超杰,三百萬買個教訓都算便宜他了,現在算算,張丹身邊應該不剩什么朋友了吧?伍煊那邊怎么說?”
許閱寂回答道:“伍煊得到風聲比馮超杰得到風聲要早,已經沒敢再搭理張丹了,再說了,他現在天天忙著堵我,哪有時間管張丹?”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男人確實有這個通病。”伊旖評價道:“傅易捷那個圈子里的人尤其如此。”
許閱寂不置可否:“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什么樣的人跟什么樣的人玩,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伊旖知道現在圈子里都在傳許閱寂手段了得,不僅伍家的少爺收了心想跟她結婚,就連蔣家都想跟她聯姻,兩家的兒子追在她屁股后頭窮追不舍,大有禍國妖姬的意思。
其實這話傳得不冤,因為許閱寂還真就是這么干的,她今天吊著伍煊明天釣著蔣堯,兩人都競相往她手里端資源,就拿前兩天的例子來說——許閱寂看上了城區的一塊地皮,那塊地皮明著是公開招投標,實際上這么大的項目早就有意向人選了,許閱寂非要橫插一腳拿到這個項目,伍煊知道后當即替許閱寂奔走,那幾天許閱寂也給了好臉色,什么宴會商業應酬全都跟著伍煊去,人脈庫庫加了一大堆,最后還真被她約到了幾個關鍵人物,在他們面前刷了一波臉,緊接著這個項目也變成了公正公開,招標方沒有內定人選,誰能中標全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