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笑話。”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伊旖打斷了,伊旖的眼神變得格外陰冷:“擠出時間拍他?你告訴我,你第二天是要去哪里?真的買了飛機票去大漠拍電影宣傳鏡頭?購買記錄和飛機票給我看看?”
張丹愣了一下,隨即不悅道:“我的東西憑什么給你看,再說都五年了,我得翻多少銀行流水才能翻出來?”
伊旖:“你他媽沒有航旅app啊?從來不值機不選座是吧?你又不是拿飛機當公交車,五年前的航班難道不是隨便一下就翻到?”
張丹被他噎了個沒話講,偏偏傅易捷還落井下石,他說道:“是啊,我怎么不記得你那段時間去過大漠,把值機記錄翻出來給我看一眼吧。”
張丹沒想到傅易捷和伊旖站在一條戰線上,登時眼框都赤紅了,他口不擇言地說道:“不就一個十八線嗎,我又怎么會知道那個杭烈這么短命?這種人就算今天不死在路上,明天也會死在飛機爆炸上,我也沒必要向你們證明我自己,不愿意好好說話的話我這就告辭!”
話音未落,他眼前一花,只聽啪一聲巨響,張丹的臉上挨了力道極大的一巴掌,臉頰肉幾乎是立刻馬上腫了起來。
張丹猝不及防挨打,頭暈眼花剛看清打他的人是伊旖,伊旖的下一個巴掌就又呼嘯而至,左右開弓狠狠甩了他十幾個巴掌才停,差點把他打出腦震蕩。
傅易捷嘆了口氣,站起來拉過伊旖給他揉手心肉:“想打人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自己動手。”
張丹懷疑自己被打昏頭聽錯了,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看向傅易捷:“你說什么?!”
傅易捷冷冷地看他:“杭烈是伊旖前男友,你害他們天人永隔,做錯事挨幾個巴掌就受不了了?”
“什、什么?”張丹渾身血液都涼了,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杭烈是伊旖男朋友?”
這事張丹還真不知道,因為他根本連杭烈的面都沒見到杭烈就出車禍離世了,而當時杭烈糊、傅易捷未入圈,張丹確有可能不曾注意他長什么樣。
“看來沒人告訴你這件事啊。”伊旖笑意更冷:“張丹,離了傅易捷,你的真實人緣也不怎么樣,馮超杰、伍煊都多多少少知道杭烈是我前男友,居然沒人跟你提過,真是風水輪流轉。”
張丹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了。
半晌,他慢慢、慢慢把視線轉向傅易捷,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事情不是這樣的表情,但事與愿違,傅易捷始終護著伊旖,甚至只心疼伊旖是否打疼了手,而不在意自己有多難堪。
最后,張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只記得傅易捷冷淡而輕蔑的表示:“張丹,這件事你不必再求我,曾經我們相好一場,我為你解決了多少事情鋪了多少路你心中有數,但這件事沒得辯,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錯,你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伊旖走的這步棋,目的是讓張丹那個天螢工作室好不容易談下來的幾個項目對他發起違約索賠,加上傅易捷要追回的五百萬,張丹必須要把他家所有的房產都賣光才能堪堪賠上。
但伊旖沒想到的是,張丹對“有個自己的房子”有執念,他賣來賣去,最終還是攥著一點錢買了一個很小的公寓,才五十多平,付了三十幾萬首付,剩下的貸款需要慢慢還。
“這下就更搞笑了,”伊旖窩在趙凌嶼懷里一邊刷著新聞一邊跟他八卦道:“這個世界上最好拿捏的就是房貸族,他們不敢輕易提離職甚至不敢跟領導頂嘴,一旦房子斷供,就會一朝回到解放前,所以現在很多人都不買房了,年輕的時候盡情享受生活才是重頭戲。”
趙凌嶼笑道:“你這意思是,要張丹連這個房子都守不住唄?”
伊旖挑眉看他:“我可沒這么說啊,你怎么做閱讀理解的?”
趙凌嶼戳了戳他的腦瓜子道:“你這里想的都是什么我還能不知道?你能讓張丹有個安身之處然后沉淀下來接拍糊口度日,過上有收入有貸款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普通打工人日子?”
“嘻嘻,那你打算怎么做啊?”
趙凌嶼:“我讓律師做了訴中保全,控制了張丹和他母親全部的卡和資產,除非張丹一輩子用現金,否則只要卡里有錢,就得把錢乖乖吐出來。”
伊旖:“······對噢,我去提醒一下傅易捷也做個執行保全,那可是五百萬,要張丹還好久呢。”
趙凌嶼醋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伊旖:“?”
趙凌嶼沉著嗓音瞇眼道:“在自己老公的床上不要提另一個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