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聽我批判您的情敵還是正確認識情敵?
趙凌嶼:“······客觀的吧。”
單秘書便道:“從他這幾年的商業決策來看是有領導能力的,只要傅總不作大死,可保傅氏一直平穩運營下去,不過我認為他前年和去年分別有兩個商業合作不盡如人意,猜測是錯誤評估對方公司的供貨能力或者讓利給兄弟朋友的公司,另外我看他在去年年底收購了一家快要倒閉的飲料廠且沒有對其做出結構和產品的優化,不像是要進軍食品飲料行業,反而比較像想單純保住這家飲料廠。”
“據我查到的資料顯示,飲料廠隸屬張氏食品,張氏這幾年經營不善,在虧損的邊緣反復橫跳,也許是做人情的行為。”
趙凌嶼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后開始看伊旖的資料。
伊旖的資料就簡單多了,他今年只有二十四歲,照理說應該還在讀大四或者應屆實習中,但伊旖出身貧困地區,那里不像遇寧市的孩子一樣七八歲上學,小孩們通常能跑能跳能認字了就會被送去學校,名為念書實則托管,伊旖才六歲就上小學了。
上學年紀太小也有壞處,伊旖明顯成績跟不上,山區教育資源也不行,后來考上了隔壁鳳棲市的一所大專的攝影專業,可能是攝影專業費錢也可能是家里供不起他讀大專,最后他和同村一個考上表演系的哥哥一起來到了鳳棲市,邊打工邊賺學費。
伊旖在上了大學后表現出極其優越的藝術天賦,靠著打工和獎學金還有約拍外快可以維持不錯的生活質量,那個同村的哥哥叫杭烈,他入學就開始跑龍套了,沒有掀起什么水花不過也漸漸從龍套跑成了十八線,兩個人的生活看起來在往好的方向穩步發展中。
但是伊旖二十一歲畢業那年,杭烈在雪天夜晚跑劇組時車胎打滑掉進河里,意外離世了,
接下來的半年里伊旖什么作品都沒有,也沒有接任何約拍單子,再往后的某一天,他忽然搭上了傅易捷,給他做了專屬攝影師。
伊旖的資料里有杭烈的照片,只一眼,趙凌嶼就意識到了伊旖之前對他說的話是真的。
——傅易捷和杭烈長得有七成相似。
他可能不一定喜歡傅易捷,但確實離不開傅易捷。
見老板臉色不佳,單秘書立刻找補道:“我覺得傅總對伊旖沒什么感情。”
趙凌嶼:“······此話怎講?”
單秘書道:“您看,傅總如果喜歡他,怎么可能不去翻一翻他的朋友圈或者社交軟件?杭烈照片都是我從伊旖社交軟件上考古下載下來的,伊旖還保留著照片沒有刪除,但凡傅總看一眼,立馬就會氣瘋,怎么會和人家好了三年?”
趙凌嶼按了按眉心:“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推理能力這么強?”
單秘書心道以前也沒發現老板你口味獨特喜歡人妻啊!幸好現在中國同性戀扯不了證,否則老板你就是妥妥的男小三好么!
《趙氏企業千億家產繼承人為愛甘做2+1》的熱搜已經預定了好么!
不是幸福拍一發三嗎,你的三來了!
“我總覺得我給他的印象不好,話太多,不像個正經人。”趙凌嶼遲疑道。
單秘書:“不會的領導,喜歡才會有表達欲。”
“你覺得我和傅易捷比,優勢如何?”趙凌嶼最后問道。
單秘書自然是支持自家老板的,畢竟趙凌嶼每年給她一百萬年薪,放眼整個富豪界也沒有更大方更好說話的老板了,她是打算在趙氏干到死的,于是替自家老板加油道:“傅總跟您壓根沒得比啊!他第一條就輸了!他不關心老板娘!不愛老板娘!他還有前男友!但是你沒有!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加油,我看好你啊老板!”
說完高跟鞋地抹油,打卡下班。
趙凌嶼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杭烈的照片看了一會兒,然后放下他的照片轉而拿起了伊旖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擁有絕佳的皮相和骨相,眼距微寬,看上去還有一點少數民族血統,那種說不上來的風情叫人一眼蕩魂。
我可能腦子有病,堂堂總裁不會真要做2+1吧?趙凌嶼暗暗思忖道。
伊旖回到家里的時候傅易捷還沒回來,也沒讓伊旖開車去接他,于是伊旖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然后窩在床上打開了電腦打算上會兒網。
忽然,他發現自己關注的一個標本店鋪上了新,是他一直想要的變異白化閃蝶,正面看是純白色,側面看卻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粉,可遇不可求。
這家標本店叫天蒼標本館,不是什么登記在冊的正規網店,而是一家國外標本個人代購,店主本人常年在國外,能夠買到國內買不到的一些標本品種,他家價格特別高,伊旖只跟他交易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