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凌星見氣氛有些微妙,輕哼一聲,走到顏欲傾身邊,故意抬高聲音道:“就是,我二師姐就這性子,愛胡說八道,大祭司不必放在心上。”
哼,這瀾昭肯定沒安好心,在苗疆的地盤上,可不能讓他借題發(fā)揮,二師姐也是,怎么啥話都往外說。
闌珊看看瀾昭,又看看顏欲傾幾人,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出來打圓場,笑容燦爛地對瀾昭說。“哎呀,大祭司,你就別逗他們啦,他們師徒感情好,偶爾開開玩笑也是有的。”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這么緊張,得趕緊緩和下氣氛,可別影響了大家在苗疆的日子。
瀾昭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輕笑一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過,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調(diào)侃。“純粹的師徒情誼?”故意頓了頓,眼神再次看向顏欲傾,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可我怎么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些別的意味呢?”
呵,越是遮掩,越說明有問題,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顏欲傾:“大祭司不會說的是父女之情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也正常吧。”
借此機(jī)會表現(xiàn)表現(xiàn),讓師尊高興高興~
瀾昭雙眸微微瞇起,眼神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狡黠,故意曲解顏欲傾的話,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玩味。“父女之情么?可我怎么聽著,方才闌珊姑娘打趣時,你并未否認(rèn)師徒之間有其他感情?”
這丫頭片子還挺機(jī)靈,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圓下去,太虛卿又會有何反應(yīng)。
太虛卿神色依舊清冷如霜,看不出半點(diǎn)波瀾,目光卻暗暗瞥向顏欲傾,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接過,聲音不疾不徐。“許是徒兒一時口誤。”長睫垂下掩住眼底神色,稍作停頓,語氣里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像是在無奈地包容顏欲傾的小過錯。“她向來愛調(diào)皮打趣,瀾昭大祭司莫要放在心上。”
這瀾昭分明是在故意試探,可不能讓他得逞,只是徒兒她……唉。
陸蒼云啪地一聲合起折扇,笑著上前一步,眼神在瀾昭和顏欲傾之間打了個轉(zhuǎn),語氣調(diào)侃又不失分寸。“是啊是啊,我這二師妹就愛信口開河。”說著用扇柄輕敲了下顏欲傾的腦袋,對顏欲傾使了個眼色,暗示顏欲傾別再多話。“大祭司要是較真,可就著了她的道兒啦。”
好你個二師妹,這時候掉鏈子,看我回去怎么跟你算賬。不過眼下還是先把這瀾昭糊弄過去再說。
風(fēng)凌星斜睨了瀾昭一眼,輕哼一聲,幫著腔道:“我二師姐平日里沒個正形,大祭司何必跟她一般見識。”說完湊近顏欲傾壓低聲音吐槽,唇角卻掛著笑意。“二師姐,你可少說兩句吧,這瀾昭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真是的,回去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先把這麻煩事兒解決了。
闌珊看看瀾昭又看看顏欲傾和太虛卿等人,大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笑嘻嘻地走到瀾昭身邊,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大祭司,你就別為難他們啦。”隨后沖顏欲傾眨眨眼,語氣輕快地打圓場。“再說了,人家?guī)熗礁星楹茫且彩撬麄兊氖聝郝铮瑢Π桑俊?/p>
哎呀,怎么突然這么劍拔弩張的,好不容易有熱鬧看,可別這么冷場了呀。
瀾昭輕笑著收回目光,周身的壓迫感略微收斂,似是隨口道:“罷了,不過是幾句玩笑話,諸位莫要放在心上。”
且看你們能藏到何時,這事兒可沒這么容易過去。
“只是欲虛宗的諸位在苗疆期間,若有什么趣事,也不妨說與我聽聽。”瀾昭意味深長地看了顏欲傾一眼,故意將‘趣事’二字咬得極重。
顏欲傾調(diào)侃道:“我還以為大祭司是對我感興趣呢?”
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