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卿目光在血月燼和風凌星之間來回掃視片刻,隨后落在顏欲傾身上,見顏欲傾還未轉醒,心中擔憂更甚,語氣也愈發冰冷。“我徒兒向來乖巧,若不是你先有不軌之心,他們又怎會與你起沖突?”
待徒兒醒來,便知分曉。若你真敢對我徒兒不利,定讓你后悔!
太虛卿:“血月燼,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想離開欲虛宗。”
果然是親師尊,嘿嘿~
血月燼見太虛卿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心中暗惱,卻也知不能硬來,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哼,太虛卿,空口無憑,你就這般相信你徒兒?”
我且先將水攪渾,再尋機脫身。
“他們說我覬覦你徒兒美色,可有證據?莫不是你這徒兒看本尊生得俊美,心生妄念,故意污蔑于我?”血月燼說罷,還故意甩了甩頭發,擺了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
顏欲傾:“……”
靠!還會反將一軍,不能讓他詭計得逞。
風凌星差點被血月燼的話氣笑,立刻反駁道:“老魔頭,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二師姐豈會看上你這等惡人?”
呸,就你這德行,還俊美?臉呢?
“明明是你一路追殺我們,還說要抓二師姐回去做魔后,這話在場的人都聽見了,你想抵賴不成?”風凌星說著,還偷偷觀察了一下太虛卿的反應,見太虛卿臉色愈發冰冷,心中暗喜。“師尊,我們絕無半句虛言!”
在場就我們三個人,你能如何?
太虛卿看向血月燼的眼神愈發冰冷,虛空劍在鞘中嗡嗡作響。“血月燼,我徒兒不會平白無故污蔑他人,你說他們看你俊美心生妄念,可有證據?”
若你拿不出證據,今日便讓你嘗嘗我虛空劍的厲害。
“倒是你,追殺我欲虛宗弟子,此事你要如何解釋?”太虛卿負手而立,一襲白衣勝雪,周身似有寒氣散發,讓人不敢直視。
血月燼心中暗恨,面上卻依然桀驁。“證據?你徒兒一口咬定是我要搶她回去做魔后,可有證據?”
哼,我就不信你能拿得出什么證據。
“倒是你,一味偏袒自己徒兒,莫非是仗著欲虛宗是第一大宗門,便不將我魔族放在眼里?”血月燼試圖將話題引到兩宗之間的矛盾上,好借此脫身。
顏欲傾看情況不對,悠悠轉醒:“師尊~”
太虛卿聽到顏欲傾的聲音,立刻轉身看向顏欲傾,眼中的冰冷消融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擔憂。“徒兒,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醒了便好,待我問清緣由,再與血月燼算賬。
“血月燼說你污蔑他,可是真的?”太虛卿表面上神色淡然,暗地里卻緊緊盯著顏欲傾,生怕錯過顏欲傾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徒兒怎會如此,師尊為了兩族和平,犧牲徒兒也沒有什么,徒兒……”顏欲傾越說越委屈,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模樣。
太虛卿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眉頭微皺。“說的什么胡話,為師豈會犧牲你。”
這丫頭,莫不是以為我會為了兩族和平而不顧她的安危?
“到底怎么回事,你細細說來,為師自會為你做主。”太虛卿看向顏欲傾的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隨后又冷冷地瞥了血月燼一眼。“血月燼,今日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定不罷休。”
“就是他想搶徒兒去做魔后,窮追不舍,不信問問小師弟,算了,徒兒受點委屈沒什么,只要兩族和平,徒兒可以不計較魔尊對徒兒的所作所為。”顏欲傾說完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
風凌星見顏欲傾這么說,立刻配合著點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師尊,二師姐說的都是真的!那老魔頭一路上對我們喊打喊殺,還說什么要二師姐做他的魔后,享受無邊的榮華富貴,若二師姐不從,就把我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