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星見縫插針地打趣,終于結束了馬步,雙腿酸麻卻還是笑嘻嘻地開口,眼睛在顏欲傾、太虛卿和云軒之間來回轉。“二師姐這是愛師尊在心口難開吧,畢竟師尊要求嚴格,哪像四師叔這么好說話。”
嘿嘿,有好戲看咯。師尊這是吃醋了吧?
風凌星忍著腿部的酸痛,悄悄挪到顏欲傾旁邊,唇角掛著促狹的笑意,眼神在太虛卿和云軒之間來回逡巡,巴不得再多加點料讓這兩人的‘暗潮涌動’更明顯些。
陸蒼云合上折扇敲在風凌星腦袋上,笑著打圓場,目光在太虛卿和云軒之間不著痕跡地掠過,又落在顏欲傾身上。“別胡說八道,師尊和四師叔都是為我們好。”
陸蒼云無奈地搖搖頭,心里清楚太虛卿的性子,表面雖波瀾不驚,內里可未必不在意,再放任風凌星調侃下去,還不知道太虛卿要怎么變著法地罰幾人呢。“還嫌事兒不夠多啊,二師妹,快說兩句好話哄哄師尊。”一邊笑著,一邊用眼神示意顏欲傾趕緊回應太虛卿。
顏欲傾轉了轉眼珠子。“師尊真好看,就像那月下美人兒~天女下凡……”
太虛卿耳根染上不易察覺的一抹紅,面上依舊波瀾不驚,輕咳一聲來掩飾心頭那種微妙的羞澀與慌張,故作嚴肅道:“胡鬧,為師是男子,怎可如此形容?”清冷的眼眸深處閃過微不可察的愉悅,仿佛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絲漣漪,又很快壓下情緒,擺出師尊的架子。
這丫頭,慣會哄人,這話怕是對四師兄也說過吧?不行,我得表現得嚴肅點,不能讓她覺得吃定我了。
太虛卿努力維持著師尊的威嚴,目光卻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看向顏欲傾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寵溺。
云軒見太虛卿難得如此不自在,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些許,看向顏欲傾時眼中盛滿溫和笑意,將瓷瓶遞給陸蒼云讓他分發丹藥,溫聲開口。“好了,別打趣你師尊了。都過來領丹藥,之后自行修煉,有問題可來問我或你師尊。”看著太虛卿和顏欲傾之間的互動,心中暗自好笑,深知太虛卿別扭的性子,便出言打斷,以免他真端著師尊的架子下不來臺,同時也想讓顏欲傾趕緊拿到丹藥恢復靈力。
這倆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傾兒這張嘴啊,真是越來越會哄人了。
云軒一邊說著,一邊將剩下的丹藥分給陸蒼云和風凌星,目光慈愛地看著三人。
風凌星接過丹藥,立刻服下,感受著靈力在體內散開,舒服地喟嘆了一聲,隨即又笑嘻嘻地湊到顏欲傾身邊,壓低聲音調侃,還不忘朝太虛卿的方向瞥一眼。“二師姐,你這夸師尊的話一套一套的,不過師尊確實好看,就是冰塊臉不太像月下美人兒,倒像廣寒宮里的……什么來著?”
嘿嘿,我這是給二師姐找補呢。
風凌星眼睛亮晶晶的,忍著笑意等待著顏欲傾的回答,心里盤算著等會兒看師尊的反應,說不定還能再瞧點熱鬧。
讓師尊知道二師姐夸他可是真心實意的,就是用詞嘛,稍微不太恰當?
顏欲傾接上風凌星的話道:“漂亮的嫦娥~”
太虛卿輕咳一聲,借以掩飾心頭那種微妙的羞澀與慌張,耳根的微紅還未褪去,故作淡然地理了理衣襟,眼神卻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嫦娥奔月,獨居月宮,這比喻……”
太虛卿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不易察覺的笑意,想象著自己如嫦娥般清冷出塵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的比喻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我可不是那獨居月宮的嫦娥,罷了,隨她怎么說吧,只要她能記得為師的好就行。
太虛卿假裝不經意地瞥了顏欲傾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裝作一本正經地看向別處,唇角卻微微上揚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