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卿見是靈雀,臉色略微緩和了些,但眉頭依舊微蹙,語氣中帶著師尊的威嚴。“原來是靈雀,下次莫要這般突然出現,我還以為有什么邪祟入侵。”
這靈獸脾氣倒是不小,不過契約于徒兒,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太虛卿目光在靈雀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向顏欲傾,神色變得柔和。“徒兒,你與靈雀契約已久,想必也知曉它的性子,平日里也要多加約束,莫要讓它闖出什么禍端。”
最好還是別讓這靈獸離你太近,萬一哪天它獸性大發……不行,為師得時刻盯著點。
顏欲傾看著靈雀醒了很是開心。“小寵物,你可算是醒了,就知道睡。”
這小東西,在我被喂藥那會兒一點動靜沒有,真真是不靠譜!
靈雀聽到‘小寵物’這三個字,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一頭白發都似乎被怒氣沖得微微晃動,咬牙切齒地湊近顏欲傾壓低聲音道:“你這家伙,給我適可而止!要不是契約的限制,誰稀罕待在你身邊!”
本大爺可是上古神獸,竟然被你叫做小寵物,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放!要不是……要不是契約沒辦法解除,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靈雀一邊在心里憤憤不平地想著,一邊偷偷瞥了一眼太虛卿,莫名覺得那清冷的眼神里有一絲幸災樂禍,頓時更加氣結。
太虛卿見靈雀似乎對顏欲傾頗有微詞,心中竟有一絲暗爽,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擺出師尊的架子,輕咳一聲道:“靈雀,你既與我徒兒契約,自當護她周全,些許玩笑不必較真。”
叫你這靈獸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被徒兒調侃幾句也是應該的。
太虛卿不自覺地勾起唇角,隨后又立刻恢復了正經的表情,看向顏欲傾的目光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徒兒,你也莫要總是逗弄靈雀,萬一它哪天忍不住對你發脾氣,為師可不一定能及時護住你。”
最好還是離這靈獸遠點,只跟為師親近就好。
靈雀聽到太虛卿的話,心里更加不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故意陰陽怪氣道:“是是是,虛卿仙尊說得極對,我定當好好‘護佑’她,畢竟我可不想因為契約的緣故跟著倒霉。”
切,說得好聽,誰知道你這師尊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心思。
靈雀嘴上雖然應和著,身體卻很誠實地又往顏欲傾那邊挪了挪,和太虛卿拉開距離,還挑釁地甩了甩白發。“再說了,就她這點本事,指不定哪天還得靠我來救呢,到時候指不定要怎么感激我。”揚起下巴,一副等著顏欲傾來討好的傲嬌模樣。
顏欲傾:“你這家伙,睡一覺起來連主人也不認了?”
一覺都快睡一年了,真能睡。明明是這家伙強行契約了我,現在倒像是我強迫了他,可惡,倒打一耙的本事兒跟誰學的?
靈雀白發隨著歪頭的動作散落肩頭幾縷,雙手環胸一臉傲嬌地輕哼。“誰認你這個主人了?要不是契約在身,本大爺才懶得搭理你。”
哼,就知道使喚我,要不是這契約沒辦法解除,我早就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才不會在這里受你的氣。
靈雀偷偷瞥了顏欲傾一眼,見顏欲傾似乎有些不悅,語氣略微放軟了一些,但還是嘴硬地嘟囔著。“再說了,本大爺睡一覺起來心情好,說兩句俏皮話怎么了?”表面維持著高傲的神情,暗地里卻悄悄觀察著顏欲傾的反應,生怕顏欲傾真的生氣不管自己。
太虛卿見靈雀對顏欲傾的態度隨意,眉頭微蹙,上前一步將顏欲傾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語氣清冷地對靈雀說道:“靈雀,莫要忘了主仆之分,即便是靈獸,也該守些規矩。”
這靈獸對徒兒如此不敬,看來以后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它,讓它知道誰才是能護徒兒周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