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卿手中虛空劍挽起劍花,劍氣縱橫交錯,在瀾昭瑾身側激起無數塵土,故意板著臉沉聲說道:“我欲虛宗可從來不怕威脅?!彪S后偏過頭,用只有顏欲傾能聽到的傳音打趣,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些許?!把绢^,挑手筋腳筋太麻煩,要不直接用捆仙索把他綁了,丟回月蝕宗,讓他們看看自家弟子是多么沒用,只會求饒?”
瞧這邪修現在狼狽的樣子,之前對你出手時倒是囂張得很,嚇唬嚇唬他給你出氣。
瀾昭瑾聽顏欲傾、太虛卿二人一唱一和,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丟回月蝕宗受盡嘲笑的模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徹底服軟,涕淚橫流地討饒。“別……別把我送回去,我求求你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真是倒霉,早知道這丫頭這么難纏,我就不接這任務了,嗚嗚嗚。
顏欲傾:“跪下說你錯了不該對我動手,叫我老大?!?/p>
我可是有仇必報的人,怎么能這么輕輕松松放過你!
瀾昭瑾身軀劇烈顫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不愿受此屈辱,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緩緩屈膝,帶著滿嘴的血腥味,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拔义e了,不該對你動手,老……老大?!闭f完便低下了頭,頭發散下來遮住面容,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怨毒的眼神,心中暗暗發誓若有機會逃脫,定要讓顏欲傾加倍償還。
太虛卿見瀾昭瑾照做,用劍鞘輕敲顏欲傾的肩頭,傳音中帶著調侃的笑意?!把绢^,還挺會折騰人。”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用虛空劍輕點瀾昭瑾的后背,聲音清冷似冽泉?!坝涀∧憬袢照f的話,若再讓我碰到你為非作歹,可就沒這么簡單了,滾吧。”
這邪修吃癟的樣子倒也痛快,難得見你這么有興致,就隨你玩鬧一回。
瀾昭瑾如獲大赦,忍著傷痛連滾帶爬地起身,踉蹌著往遠處逃去,一邊逃一邊不忘放狠話,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澳銈兘o我等著,這筆賬我記下了!”
今日之辱,來日必加倍奉還!
太虛卿看著瀾昭瑾遠去的背影,輕輕嗤笑一聲,收劍入鞘,隨后轉頭看向顏欲傾,神色略微正經了些,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把绢^,與那邪修動手可有傷到?”
嘖,剛才真該直接一劍結果了那家伙,省得他還在這兒放狠話,不過看傾兒精神頭不錯,想來是沒什么大礙。
顏欲傾:“現在到你了,雷鳴劍”
趕緊完成任務回去,要不是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早得手了。
太虛卿見顏欲傾突然對自己出手,卻也不慌不忙,身形輕閃便避開了劍鋒,面上帶了幾分戲謔,故意問道:“怎么?解決了瀾昭瑾,就來對付為師了?”嘴上雖在調侃,心中卻因顏欲傾的攻擊泛起苦澀,莫非失憶后真的對自己沒有半分師徒情誼了。
罷了,就當是陪你胡鬧,只要別傷著自己就好。
太虛卿故意不使出全力,只輕巧地騰挪閃避,衣袂飄飄間恰似閑庭信步,偶爾用劍鞘格開顏欲傾的雷鳴劍,動作優雅流暢。他眸光流轉,似有星光隱現,一邊游刃有余地應對顏欲傾的進攻,一邊暗自思忖著如何能讓顏欲傾恢復記憶,或是至少放下對自己的敵意。
太虛卿身形閃動間又避開顏欲傾的一招,手中虛空劍挽了個劍花,語氣中帶著誘哄之意。“丫頭,你若是能接我十招,我便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
正好趁此機會看看你失憶后實力如何,也讓你知道即便動真格的,你也傷不了我,或許能消消你這一身的戾氣。
顏欲傾:“誰是丫頭了?”
老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