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卿見顏欲傾沉思不語,輕輕挑眉,故意又湊近顏欲傾幾分,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誘哄的意味。“若是想不出,為師可要小小懲戒你一下了,比如罰你抄寫心法百遍,如何?”
太虛卿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其實壓根沒打算懲罰顏欲傾,只是想逗逗顏欲傾,看看顏欲傾著急的可愛模樣。“傾兒還不趕緊開動腦筋,這罰抄起來可費不少時間呢。”眼睛緊緊盯著顏欲傾,不放過顏欲傾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心里暗自期待著顏欲傾的反應(yīng)。
顏欲傾:“若靈力受阻,不可強行使用,最好智取,擾其心神,亂其法術(shù)……”
那還是算了吧,我都會背了!
太虛卿聽著顏欲傾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看向顏欲傾的目光中帶著贊許的意味。“倒是懂得變通,沒有死學(xué)功法。”
不愧是我的徒兒。
太虛卿停頓片刻,又狀似不經(jīng)意地朝顏欲傾的方向挪了挪位置,聲音壓低了幾分,只有顏欲傾能聽到。“不過這擾心神之法,也有諸多細(xì)節(jié),你且隨為師來。”說著站起身,向書架走去,寬大的袖袍在身后輕輕擺動。
太虛卿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古樸的典籍,略微拂去書面的薄塵后,轉(zhuǎn)身朝顏欲傾遞來,指尖不經(jīng)意觸碰到顏欲傾的掌心,仿佛有微弱電流劃過,卻又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神色一如往常地淡然。
太虛卿將典籍遞到顏欲傾手中,指腹似有若無地擦過顏欲傾的掌心,隨后迅速收回手,恢復(fù)了清冷的常態(tài)。“這書中有記載一些擾心神的術(shù)法,你可對照著先前所學(xué),看看有何新的體悟。”假裝專注地看向典籍,眼角余光卻留意著顏欲傾的反應(yīng),耳尖泛起不易察覺的薄紅。“若有不解之處,盡管問我。”聲音略微有些發(fā)緊,停頓片刻,又補充道:“此處的注解,乃是為師早年的心得,或許能助你更好地理解。”說著,手指輕點在典籍的一處注解上,離顏欲傾的手很近,卻又刻意保持著距離。
顏欲傾:“好,那徒兒先拿回去看了~”
太虛卿下意識地想要挽留顏欲傾在書房一同研讀,但又怕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猶豫片刻后,緩緩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舍。“也好,那你拿回去仔細(xì)鉆研,有疑問隨時來尋我。”
太虛卿見顏欲傾捧著典籍要走,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剛才觸碰過典籍的地方。“莫要束之高閣,這術(shù)法于你大有助益。“努力維持著師尊的威嚴(yán),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顏欲傾,仿佛想要將顏欲傾的身影印在眼眸最深處。
夕陽的余暉將整個欲虛宗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顏欲傾捧著典籍走在回顏欲殿的路上,微風(fēng)輕拂,揚起發(fā)絲。路過庭院時,恰巧遇到了陸蒼云和風(fēng)凌星,他們倆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謀劃著什么,一看到顏欲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嘻嘻地朝顏欲傾招手。
陸蒼云遠(yuǎn)遠(yuǎn)瞧見顏欲傾,立刻大步流星地迎上來,眼睛往顏欲傾手中的典籍上瞥了瞥,唇角噙著笑意調(diào)侃道:“二師妹,師尊留你這么久,都傳授了些什么絕世心法呀?也給師兄我講講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嘿嘿,瞧這光景,師尊怕是又借著講修為的由頭,和二師妹多待了會兒吧,我得好好探探口風(fēng)~
陸蒼云一邊說著,一邊還故作可憐地眨了眨眼睛,試圖蒙混過關(guān)。
風(fēng)凌星快步走到顏欲傾身邊,微微踮起腳往典籍上瞧,嘴里嘟囔著。“就是就是,二師姐,我可聽說師尊的書房里寶貝不少,有沒有給你什么好東西?”
要是有什么厲害法器,二師姐肯定不會藏私,得讓我先把玩把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