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揚起屋內的帷簾,也送來窗外靈草的清香。太虛卿站在床邊,一身白衣似與這清幽的環境融為一體,唯有看向顏欲傾的眼眸深處,暗藏著絲絲縷縷的復雜情緒,此刻正等待著顏欲傾的回答。
太虛卿的衣袂隨風輕擺,如墨的長發束起,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神情看似淡然,眼底卻隱約透著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在意,那微微前傾的身形,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內心。
太虛卿見顏欲傾許久沒有回答,略微俯身靠近顏欲傾,一雙星眸中映著顏欲傾的身影,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不易察覺的焦急。“怎么不說話?可是喝了藥后有哪里不舒服?”
云軒的丹藥向來對癥,若真有不適,那可大意不得,還是得我親自為你探查一番才放心。
“莫要瞞著,讓為師為你把把脈。”不等顏欲傾回答,便輕輕執起顏欲傾的手腕,將靈力緩緩探入顏欲傾的體內,神色專注而認真,長睫垂下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
顏欲傾:“沒有沒有,就是想到之前失憶說要抓師尊去做爐鼎,怪不好意思的~”
先認錯,絕對沒問題,畢竟失憶那會兒對師尊的那些調戲……
太虛卿聽到顏欲傾的話手上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瞬,面上卻不動聲色,將手收回袖中,故意挑眉問道:“哦?所以你現在恢復記憶,就不會再有如此荒唐的念頭了?”
之前聽你說那些話只覺可愛,如今想來卻有些不是滋味,若你恢復記憶便不再親近我,那可如何是好。
太虛卿看似隨意地瞥了顏欲傾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畢竟,你如今可是知道我是你師尊了。”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神色卻有些緊繃,暗自期待著顏欲傾的回答。
太虛卿問完便靜靜地看著顏欲傾,表面上云淡風輕,桌下的另一只手卻悄然攥緊,泄露了內心的一絲緊張。此刻屋內安靜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只有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更襯得這氛圍有些微妙。
太虛卿站在床邊,身姿挺拔如松,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實則目光緊緊鎖定在顏欲傾身上,等待著顏欲傾的回答,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等待著什么至關重要的決定。
太虛卿見顏欲傾半晌沒有回應,心中竟有些忐忑,遲疑片刻后,又開口打破沉默,聲音清冷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怎么,還在為之前的胡言亂語難為情?”
若是你一直不說話,難不成我要一直這么僵著?罷了,只要你別因此疏遠我,偶爾調侃幾句也無妨。
“那時你失了憶,被沈辭野誤導才會口出妄言,我并未放在心上,你也莫要再糾結了。”太虛卿輕輕嘆了口氣,抬手將顏欲傾額前的碎發拂至耳后,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顏欲傾:“那會兒徒兒不是以為自己是反派嘛,自然有些不著調的想法。”
還好還好。
太虛卿見顏欲傾終于回應,暗自松了口氣,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顏欲傾,語氣中帶著調侃之意。“所以,若你真是邪修,便打算抓為師去做爐鼎?”
若你真有此意,我是該配合你,還是該好好管教你一番呢?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倒也不像是真有那心思。
太虛卿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唇角卻不自覺地上揚。“為師在你心中的地位,還真是有些‘獨特’啊。”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補充道,聲音清冷卻隱有笑意。“那你不妨說說,若真抓了為師,你當如何?”說罷,好整以暇地看著顏欲傾,一副任你發揮的模樣,眼底卻暗藏著期待。
顏欲傾:“那會兒徒兒也只是開玩笑,徒兒絕對沒有真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