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寒見寒冰子明顯偏袒顏欲傾,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暗自腹誹寒冰子怎么也跟著這丫頭胡鬧,卻又不敢違抗師命,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硬邦邦地應(yīng)道:“……好,謹(jǐn)遵師尊教誨。”轉(zhuǎn)頭看向顏欲傾,臉上的表情瞬間垮掉,換上一副‘你等著’的幽怨神情,沒好氣地說。“還愣著做什么?既然傷了,那就坐下讓我給你探查一下傷勢,可別真如你說的那般嚴(yán)重,到時候不好向你師尊交代。”咬牙切齒模樣。
你這丫頭,仗著師尊寵你就這般有恃無恐,等沒人的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沈顏寒剛要將靈力探入顏欲傾的經(jīng)脈時,一道熟悉的清冷氣息傳來,只見太虛卿不知何時已站在屋外,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淡淡地瞥向沈顏寒搭在顏欲傾腕上的手。
太虛卿目光如霜刃般掃過沈顏寒,語氣波瀾不驚卻透著絲絲寒意。“我的徒兒,什么時候輪到大師兄來診治了?”
這沈顏寒,莫不是忘了我這師尊還在呢,竟敢對我的徒兒動手動腳!
沈顏寒被太虛卿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像是被燙著般立刻收回手,暗自腹誹顏欲傾這尊瘟神怎么把太虛卿也給招來了,嘴上卻干巴巴地解釋。“呃,師弟你誤會了,這丫頭剛才假裝醉酒來試探我,結(jié)果我一掌下去她就說受傷了,非要我照顧她,我這不是正要給她查看傷勢嘛。”
完了完了,太虛卿這護(hù)犢子的性子,指不定又要跟我嘮叨了。
顏欲傾一閃身撲進(jìn)太虛卿懷里,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師尊~不是這個樣子的,徒兒路過不小心摔了下去,結(jié)果大師叔一掌將徒兒打飛,嗚嗚嗚~徒兒好疼。”
師尊怎么來了,不會是大師兄小師弟這倆貨弄來的吧,不管了,先裝可憐。
太虛卿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下意識想將顏欲傾推開,又怕真弄傷了顏欲傾,只好維持著別扭的姿勢輕拍顏欲傾的后背,隨后冷冷地看向沈顏寒,聲音如冰錐般刺骨。“大師兄,我這徒兒雖說偶爾頑皮了些,但也不至于讓你下這么重的手吧?”
這丫頭,又在顛倒黑白,若不是失憶那段時間,對我的行為,還真讓她給騙了。不過我倒要看看沈顏寒怎么解釋。
沈顏寒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顏欲傾,又看了看太虛卿,急忙擺手,俊美的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師弟你聽我說,事情真不是這樣!”隨即狠狠地瞪了顏欲傾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這丫頭片子,太過分了,居然當(dāng)著你師尊的面又撒上謊了’,接著便快速且詳細(xì)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重述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沖寒冰子使眼色,希望師尊能幫忙佐證。“師尊可以為我作證!”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這丫頭撒謊成性,我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小魔頭!
寒冰子見沈顏寒向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輕咳一聲,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嗯,方才確實(shí)聽這丫頭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被你誤傷的,具體情況嘛……”故意停頓,眼神在顏欲傾和沈顏寒之間打了個轉(zhuǎn),才慢悠悠地繼續(xù)道:“我看還是讓這丫頭自己說實(shí)話吧,畢竟她師尊就在這兒,總不好當(dāng)著你的面再撒謊吧?”
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看這丫頭怎么圓謊,也讓太虛卿知道知道他這寶貝徒弟的調(diào)皮勁兒。
“師尊,徒兒不怪大師叔,徒兒原諒大師叔了,您就別為了我傷了和氣,不值得。”顏欲傾一副委曲求全,可憐兮兮模樣。
完了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吧,我還有這招。
太虛卿將信將疑地看了顏欲傾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沈顏寒,見沈顏寒一臉憤懣,心中大致明白了幾分,卻還是不動聲色地順著顏欲傾的話說下去,輕撫顏欲傾的發(fā)絲,聲音柔和,眼神卻暗藏鋒芒。“好,既然你不怪大師叔,那便罷了。”隨即看向沈顏寒,語氣淡漠疏離,每個字都像是裹了層冰渣子。“不過大師兄,她再怎么胡鬧,你身為長輩,下手也該有個輕重,若是真?zhèn)怂@責(zé)任可不好擔(dān)。”
這丫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愈發(fā)爐火純青了,罷了,既然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我且順著她,回頭再好好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沈顏寒聽到太虛卿的話,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卻又不好發(fā)作,暗自腹誹顏欲傾師徒倆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拱手作揖,語氣生硬。“師弟教訓(xùn)的是,是為兄一時沒控制好力道,日后定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