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湊了過來,一臉不信:“真的假的?就這堆破銅爛鐵,還能變出吃的?別做出來是毒藥就行。”
幾分鐘后,一股奇異的、混合著谷物烘烤和淡淡甜味的香氣,從合成臺里飄了出來。
老鼠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睛都直了。
“咔噠,咔噠。”
一塊塊方方正正,看起來像壓縮餅干的棕色塊狀食物,從出料口掉了出來,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老鼠將信將疑地捏起一塊,先是放到鼻子下猛吸了一口。
那股濃郁的香味讓他緊繃的臉部肌肉都舒緩了不少。
他遲疑地,像是在品嘗什么珍饈美味一樣,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圓了!
酥脆的口感,帶著谷物烘烤后的焦香和一絲恰到好處的甜味,在味蕾上轟然炸開。
那股純粹的、屬于“食物”的幸福感,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防備!
“好吃!這他媽的也太好吃了!”
他再也顧不上什么儀態,狼吞虎咽地將整塊塞進嘴里,咀嚼的聲音響亮得毫不掩飾。
食物下肚,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驅散了連日來的疲憊與寒冷。
他含糊不清地叫道:“這味道……有點像……像我小時候在垃圾星的黑市里,攢了三個月的錢才敢買一小塊的烤面包!不!比那個還好吃一百倍!”
說著說著,這個平日里油嘴滑舌的男人,眼眶竟有些發紅。
他猛地又抓起一把,塞給身后的妹妹小雅:“小雅,快吃!哥這輩子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蕾妮婭也拿起一塊,小口地吃著,雖然沒像老鼠那樣失態,但微微泛紅的眼眶和嘴角那一抹久違的弧度,也暴露了她內心的激動。
有了它,他們至少在食物和基礎能量補充上,短期內再無后顧之憂。
老鼠狼吞虎咽地塞下三塊后,動作慢了下來。
他看著手里最后半塊營養塊,又抬頭看了看窗外那顆閃爍的債務信標,臉上的狂喜慢慢褪去,化為一種復雜的表情。
“老大……”他低聲說,“我們……真的能還清那一萬億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氣氛瞬間沉靜下來。
蕾妮婭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李辰。
希望是真實的,但絕望的債務也是真實的。
李辰看著他,平靜地回答:“能。”
一個字,沒有多余的解釋,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轉向蕾妮婭:“這東西能批量生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