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號】的艦橋上,科尼利厄斯單膝跪在地上。
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滴落在破碎的控制臺上。
“將軍!”參謀長用那條完好的胳膊,死死拽著他的袖子。
“機會!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泰坦人內(nèi)訌了!我們有生路了!”
科尼利厄斯緩緩站起身。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主屏幕上西格蒙德和范德比爾特兩支艦隊正在瘋狂撕咬的畫面。
“生路?”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興奮。
“不,這不是生路。”
他一把推開想要攙扶他的副官,踉蹌著走到主指揮臺前。
雙手撐在控制面板上,沾滿血污的臉,在閃爍的紅色警報燈下,顯得格外瘋狂。
“這是機會!天賜良機!”
科尼利厄斯猛地抬起頭。
“所有還能動的船!聽我指令!目標(biāo),方位0-7-2的缺口!全速突擊!”
他的聲音通過緊急頻道,傳遍了第三突擊艦隊僅存的幾十艘破船。
“將軍,您的意思是……”參謀長的眼中閃過困惑。
“突圍?”科尼利厄斯反問,“誰說我們要突圍了?”
他伸出手指,在星圖上重重一點,指向了泰坦艦隊,那個因為內(nèi)訌而露出的致命破綻。
“我們要做的,是趁火打劫!”
參謀長瞪大了眼睛,“將軍!我們現(xiàn)在只剩下幾十艘殘破的戰(zhàn)艦!這是瘋了!”
“瘋了?”科尼利厄斯放聲大笑。
“沒錯!我他媽就是瘋了!”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那雙原本透露高貴優(yōu)雅的眼睛,現(xiàn)在只剩野性。
“瓦勒留斯家族的血液里,從來就沒有這兩個字!”
科尼利厄斯一拳砸在控制臺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貴族精神!”
他轉(zhuǎn)向武器操作員:“集火目標(biāo),從范德比爾特艦隊左翼那幾艘引擎冒煙的破船開始!給我往死里打!”
……
暗物質(zhì)星云里,【復(fù)仇者】號艦橋上的氣氛,和戰(zhàn)場上的瘋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庫斯抱著雙臂,靜靜地看著主屏幕上那場大戲。
看著科尼利厄斯那個原本高傲的貴族公子,此刻像條瘋狗一樣,朝著泰坦艦隊的傷口撕咬過去。
“指揮官……”年輕的作戰(zhàn)參謀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