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朝翟妘行禮:“屬下遵命,屬下一定謹遵你的囑托。”
翟妘看到豁達的大五,心中負擔也放下了。
她的身份終究只能是封辰奕身邊的侍衛,或許這一輩子,她都沒有機會再恢復她的身份了。
她女扮男裝了那么久,連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個女子了。
離皇都越近,遭遇的劫殺就越多,除了那次獨闖軒轅國營帳救封辰奕,翟妘還從未動過真格。
這次人少帶的少,來劫殺的人數都比隊伍中的人多得多,敵人在暗,我軍在明,幾次被伏擊,翟妘不得不出手。
當翟妘使用一套套行云流水的劍法打落一個個敵人的時候,祁諾和封辰奕都驚呆了。
翟妘劍尖杵地,支撐整個身體飛躍起來,飛身踢飛一個妄想靠近琉月馬車的黑衣人,用劍平掃而過,一劍封了想要偷襲翟妘黑衣人的喉。
翟妘的劍法神乎其神,身如游龍,穿行在黑衣人群中,留下道道倩影。
一旁的祁諾和封辰奕看呆了,翟妘這劍法身法,跟王爺真有得一比。
斬殺最后一個黑衣人,翟妘踏步翩然落下,落在馬車車廂之上。
劍尖滴著血,臉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祁諾震驚的用手杵了杵一旁的大五,“翟侍衛的劍法怎么修煉得這么好了。”
大五滿臉自豪的看著翟妘,“都是翟侍衛自創自學的。”
封辰奕聽著兩人的對話,目光深沉了起來,怪不得她能將自己帶出軒轅國的軍營,原來她已經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翟妘了。
馬車中的琉月,馬車甲板上的夏嵐煙看到這一幕,無不驚羨,翟妘劍法如神,她耍劍時英姿颯爽,身形翩然。
翟妘從馬車車廂上緩緩飛身而下,落在了封辰奕跟前,“這些人竟然打了西玄國質子的主意,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封辰奕示下,所有人開始在黑衣人身上查找線索。
封辰奕并不關心這些黑衣人的動機,只是看著翟妘,“你什么時候學的劍法。”
翟妘收起劍,不敢說是為了保護自己,“就覺得這劍法耍起來很酷,所有就學了。”
“看來你這些年學了不少東西。”封辰奕嘴角一抽,她這身手保護自己綽綽有余。
卻在自己身邊裝成需要保護的小白兔,他從未看透過翟妘,翟妘已經給了他太多驚喜了。
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祁諾不知從哪找到了一個腰牌回來,封辰奕仔細翻看,眉頭皺起。
祁諾開口:“是禁軍的腰牌。”他給封辰奕之前,就已經看出了些眉目。
夏嵐煙有些不可置信,“怎么會是禁軍呢?難道皇上不想王爺您回去嗎?”
禁軍,翟妘記得蘇貴妃的哥哥蘇北湖就是宮廷侍衛長,他手里掌管著一些禁軍,想起往事,翟妘眼中滿是殺意:“是三皇子封辰木。”
夏嵐煙看著翟妘,呢喃道:“三皇子。”
只有翟妘和封辰奕了解曾經的那些恩怨,三皇子小時候本來就經常欺負翟妘和封辰奕,況且她母妃還被封辰奕舉報,進了冷宮。
最不想封辰奕回去的,宮中是他無疑。
封辰奕看著翟妘,冷冷吩咐,“盡快趕回皇都。”